他见到赵构后,未行叩拜礼,只是欠身抱拳道了声:“草民姜展宏,见过皇上……”
对此,赵蓉不满的出言提醒:“姜展宏,君王驾前,须得大礼参拜……”
却见赵构,先是微笑着道了一句:“礼数而已,不必拘泥。”
随后,他示意赵蓉:“对了,母后用药的时辰到了,你去替朕去侍奉一回,朕要与姜展宏单独谈谈……”
赵蓉看了姜展宏一眼后,还想对赵构说什么,却被他的一个眼神所摄,遂只好尊了声:“那皇妹告退了”后,转身就出了御书房。
同时,徐迪也跟着退了出去。
……
再看坐于龙案后的赵构,正以一副审视的目光看着姜展宏。
姜展宏则淡然的轻摇着折扇,与赵构对视,眸底却隐隐闪动着精芒。
片刻后,赵构微露笑意,捋须言道:“真是难得啊……朕这个皇妹向来眼高于顶,且娇纵任性。如今终于有能入她眼的人了,还主动向朕请旨成全……嗯,你果然有过人之处……”
闻言,姜展宏将手中的折扇一转后,微欠身道了一声:“皇上谬赞了……”
但听赵构以闲话家常的口吻接着道:“诶呀,你是不知道,朕对这个皇妹啊~那是既心疼,又头痛啊……想幼年时,朕一方面要顾着每日的功课,一方面还得随时替她闯的祸善后。甚至,还不止一次的代她受过挨鞭笞呢……啊,就说五岁那年吧……她就因为一个风筝,跟董月卿不依不饶的。结果,两个人不小心掉进了一个泥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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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始终一脸淡笑的姜展宏,则勾唇问道:“那后来如何了呢?”
赵构摇头笑叹着接道:“她当然是气得很啊……连衣服都没换,就跑去向父皇告状,口口声声的要父皇治董月卿的罪……父皇即便是宠她,却也不能因为小孩子吵架而胡乱降罪于人吧……于是,她就大发脾气,将好些父皇心爱的奇石盆栽推进了水池里……”
听到此,姜展宏问道:“诶,惹蓉公主生气的不是董月卿吗?她请旨降罪不成,不是应该归咎于董月卿,拿些奇石盆栽出气何用?”
但听赵构一摆手道:“她那时候虽小,但也自是知道这么做没什么用……提起这件事啊,就得说董月卿了……她那时,母亲刚过世,经常哭闹。为此,董太医应宣进宫时,总会带着她……皇妹的脾气不好,其他皇子公主都不太敢跟她相处。她一见有陌生孩子,便有心想要亲近。可偏偏董月卿有些孤僻,而皇妹又是娇纵惯了的,除了父皇母后,谁能不听她的……她就非要董月卿低头服从,董月卿却不愿。临了,还是董太医出面教训了,才让董月卿做了让步……不过还好,她们在相处一段时间后,倒也玩得不错……”
姜展宏听后,嘴上作感慨的道了句:“都道最是无情帝王家,看来也不尽然,如皇上与蓉公主,不就是这般兄妹情深嘛……”
但其心里则想起了自身经历,遂腹诽:“呵,说得动听,无非是护短而已……想我与娘是生别,就已让我痛彻心扉。董月卿乃是与母死别,伤心至极,不愿与人相处,其情可谅,岂能说是孤僻……”
他正自腹诽着,只听赵构作轻叹状的道:“民间有一说法,三岁看八十……朕这个皇妹的脾气啊~也算是改不了……”
旋即,他作生气状的抬手一拍龙椅的扶手道:“只是没想到,长大之后,她竟然变本加厉,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胆大妄为……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这般胡闹,一点都不顾及自己乃至皇家的颜面!真是令朕忍无可忍!”
转而,他又痛心的道:“朕曾想过要严惩,但母后所言又不无道理……终究是血浓于水,朕又能如何?最后便只罚她去幽居思过,以期她能吃苦记苦,有所改变……”
听到此,姜展宏勾唇截住话头道:“蓉公主在千里岗时,是受了不小的苦……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磨砺。对金枝玉叶的公主,那可是磨难,相信她自会终身难忘……”
赵构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后,切入正题道:“朕之所以与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你进一步清楚皇妹的心性,以便今后相处。无论怎样,你都是皇妹所选之人。她虽娇纵,但做为她皇兄的朕,还是相信她的眼光。朕也希望,你是能替朕爱护她,并能管得住她的人。”
说罢,他即下旨:“姜展宏听谕,朕应蓉公主所请,招尔为驸马,赐官御使中丞。望勿辜负圣恩,与蓉公主琴瑟和鸣,不离不弃……”
姜展宏仍以欠身为礼,尊了一声:“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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