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窝蜂地跑到前院,都去下赌注了,擂台周围反倒清净了很多。这时,三楼有人在议论,虽然说话的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内功深厚的炀仪所听得。
“应该押哪一方呢?不知道,守擂方观心台的实力如何?”
炀仪稍稍抬起头,看到一个公子打扮的人,正向身边一名男家丁询问如何下注的事情。这本是寻常之事,但令炀仪有所关注,是因为那公子打扮的人说话刻意压低了声音,显然是不想让大家注意到他们,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道背后有什么隐情。而且这名公子说话的声音颇似一位女子,且这般说话的声音婉转悦耳,珠圆玉润,好似在哪里听到过一样。炀仪怕被对方看到,就先回过头来,侧耳倾听起来。
那男家丁回道:“观心台,在这里出现了一个多月,队长是一位女子,观其武功功法,好似峨眉弟子一般。而且她也善于治愈和阵法,在擂台上往往能够出奇制胜。但三人中另外两人总是更替变换,不能形成一支稳定的队伍,一直以来战绩也是起起伏伏。”
另一名女家丁接着说:“不过最近加入一女子,看她还在队伍中。而另一男子确实是个新面孔,不知道今天她们的表现如何?”
三人的对话,炀仪听得清清楚楚。总觉得有些耳熟,尤其是那位公子的声音。而那位男家丁的声音,也像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炀仪又抬头略微观察了一下,只见三人分主仆站立观战,那公子面白如玉,五官精致,相貌不俗。其余两人扮作家丁侍从,倒是没什么特别,只不过炀仪觉得,这二人说话的语气并非只是家丁侍从。这时,台下又聒噪起来。
“还是要押黑木队,这三个人实力很强,已连续打赢四场了。”
“快瞧,观心台,上来了。”
炀仪随众人转过头望向擂台。只见一白衣女子,伶俐高雅似曾相识,虽然她没有佩戴飘带只拿短剑,但炀仪一眼便认出,她正是自己心里十分在意的上官云怡。
司礼大喊一声:“比武开始!”
炀仪突然开始担心起来,担心上官姑娘会不慎受伤。刚才听在场的人议论起,对手“黒木”,是一支实力强劲的队伍,只见他们三个人都手持细长的钢刀,全身黑色武衣,黑布遮面只漏出两只眼睛。三个人行动简略,出刀坚决果敢。他们身法诡异,动作极快。每每出刀都会全力以赴,以达到破击对方防御的目的。刀法主要以“劈”和“刺”为主,刀势凌厉,打击精准,很少看到三人有多余的动作,而且配合极为默契。而且三人并不分主次,进攻抢位极其独到,开场只七八个回合,便已打乱了对方的阵脚。
上官这边是两个女子和一个男子组成的队伍。男子使的是大环刀,刀身短、刀背稍厚,看来三人中他的武艺最是差劲,被对手的长刀自上而下,连连劈了十七刀,那男子手臂酸麻,手中的大环刀抖动不停,已改成了双手持刀。而对手仍以力劈攻之,看来是想要乘胜追击,以便形成一边倒的局势。而另一位女伙伴使得是双手短刀,刀身稍微有些弯曲,刀长不足一臂。她用的是近身拆招儿的打法,双刀应用灵活多变,挥舞起来有时候左右对称,动作十分优美。然而对手熟悉她的套路,不给她近身的机会。总是拉开距离以长击短,一时胜负难分。而上官选择避敌锋芒,手拿短剑并不与对方形成对攻,只展开轻身法与对手周旋。
看来单论武力,上官她们三人不是对方的对手,而武艺最差的男子,眼看再也抵挡不住对方的攻势了。就在他大环刀脱手,将要落败之际,只见上官飞出短剑相助于男伙伴,这突来的一剑吓的对手急忙退后几步,慌乱中差点摔倒在地上。短剑又飞回上官的一边,她并未接剑而是侧身躲过,正好短剑又直指追击她的那黑衣人。同样,那人也是差点摔倒在。但是单凭这样是不能击败对手的,上官喊了一声:“归位。”
只见三人迅速退守到擂台一侧,站位形成三角形,两名队友护在上官的左右身前。只见上官云怡还剑腰间,两只手不断变换形状,嘴里还默默念着什么。炀仪明白了,她应该是在布置阵法。这时她的周围瞬间出现了高过膝盖的金褐色的光环,光环扩大围住三人,而且光环的光线向外不断的扩大形成光晕。她们三人站着的地方,是没有金褐色光晕的,而对手三人却被光晕覆盖,顿时行动变得迟缓起来,看起来每走一步都变得很是吃力。
台下众人并不觉得惊讶,只是一直叫好,看来他们之前也见识过上官的“地陷御阵”了。不错,炀仪、冰漓、常乐三人也认得此阵,正是五灵山大战时候靖渊仙师使用过的阵法。
此阵法的功效在于,让敌人处在超重的区域内,极大地限制了对手的行动能力。虽然是限制类阵法,但用来防御最是不错。随着上官云怡的指挥,她们开始行动起来。三人保持三角形站位队形,直逼其中一人而来。而她们三人仍旧处于光环之内,看来上官姑娘此阵的光环是可以移动的。而且是以她本人为中心,随她的身体位置而动。炀仪想来,靖渊仙师应该也可以使得阵法随她本人而移动,只是当时她还正准备着另一门阵法,才使得当时的局面显得那么被动。若非如此,靖渊仙师当时也不会要求炀仪等三人死守在光晕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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