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柳居。
秦不厌躬身而立,“岗藏给听剑碑大扫除,并将灵力注入碑中聆听,然后离开。”
“此子有趣,随他便吧。”柳上惠的声音平淡如水。
“他是不是察觉到什么?”
“随他去,察觉到又如何?”柳上惠依然不动声色,“你去吧,不要跟的太紧。此子机警,那姑娘也非省油的灯。”
听秋亭,砖瓦屋。
然然听了葬岗的述说,不发一言。
“岗小姐,你说话呀!”
“没什么好说的。你不就是让我想法子潜入听剑碑,帮你打开禁地门户吗?”
“你也认为那是门户?”
“大概是。我奇怪的是,秦不厌为何听之任之?两种可能:一是听剑碑与禁地没有联系,二是有意放任引导。”
然然拿出寻源石,将己身气息注入其中,“你也留一丝气息在此,对外宣布闭关,他们只要不进屋,以为我俩还在此地。”
“要是毕方鸟在就好了!它无视阵法禁制。”葬岗惋惜一叹。
“骄傲的小母鸡一直在呀!之前骗你的,它已潜入禁地探查过,可能禁地死气多,它回来陷入沉睡。”
说罢,然然手指一伸,拽出一颗遮蔽石,毕方鸟骇然躺在案桌上。
“留它在此,主要是吸食你的死气,为你护驾。不然你一旦吸入死气过多,便会陷入迷茫。”
这小丫头片子早有筹划,一直瞒着自己,葬岗暗道。
“何时行动?”
“待小母鸡醒来,大概二日后。此间,你尽量逼出死气,给死气留出更多空间。”然然道。
葬岗盘膝静坐。
砖瓦屋外,白发老头一袭的白衣,显得道骨仙风的。
“但愿柳上惠没有恶意,否则别怪我不讲规矩!”
三日后,然然催动遮蔽石,将二人一鸟笼罩其中,偷偷前往听剑碑。
听剑碑前,柳上惠居然也在。二人一凛,暴露了?!
二人一鸟足足在远处等了一个时辰,柳上惠才缓缓离开。
他们小心为上,又等了一刻钟,才靠近听剑碑。
毕方鸟与然然嘀嘀咕咕鸣啾许久,然然让遮蔽石覆盖听剑碑一角,毕方鸟倏地没入碑中。
瞬间,毕方鸟探出头,咯咯两声。
“小藏,走!是门户。”然然拉着葬岗的手,也没入听剑碑。
一道人影一闪,正是柳上惠,她摸摸碑面,感悟几许,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