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内鬼已经几日,可毕然为何此刻才让自己来见铜猫眼?目的何在?
看着渊薮的角角落落,葬岗心念一转,内鬼是二长老祈炎?可水猫乃祈炎亲孙子,为何让它参与此事?戴罪立功,以抵爷爷之过?
会不会是然然的主意?但为何是毕然找水猫,水猫找他?
谁都有可能有外心,唯然然不可能。这丫头不会又在暗中琢磨什么大事吧?
无论如何,得仔细观察一下渊薮之地。
凤凰山,麒麟谷,猴头山,毕方峪,渊薮主殿……
过三关之地,死气地,湖面下,绳索桥,葬岗心中不禁一乐。
转回麒麟谷,二长老祈炎正静坐在一棵红松之下,人身兽首,一颗麒麟头不怒自威。
麟麟后代传续艰难,子嗣极少,也就十几头麒麟在此。
三个时辰后,祈炎起身而立,面向藏经阁揖让一礼,转身走进洞府。
祈炎揖让一礼的动作,让葬岗非常诧异,非心诚礼敬者做不到如此。
一连三日,早中晚三次,祈炎皆是如此。即便心敬,也不必如此固执执作吧?
让他见见祈炎的行为举止,这必定是然然的主意,毕然那傻鸟不可能有此脑子。
葬岗看见了未看透的,对祈炎的疑心也慢慢褪去。真是听见的不如看见的,想象的不如体会的。
葬岗一挥手,水猫歇落在他左肩膀上。葬岗一跃而下,疾速下山,返回藏经阁。
然然正等着他,“葬哥哥,无盐心性只是十二三岁小女孩,心智略深些,但全然算不上老谋深算。”
“筱叔如何说?”
“他说,无盐除静坐冥想修炼,从不出她所在庭院,更不与外人交流。”
“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会是谁呢?”葬岗有些气馁。
然然拍拍水猫头,水猫蹦飞出去。
“内鬼就是二长老祈炎。”
“那你为何让我去观察他?”
“听见的不如看见的,看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就是让葬哥哥明白一个道理,眼见不一定为实。”
“为什么绕这么一个大圈子?”
“自己亲身体会的,才记得牢靠。你接连多日,胡思乱想,想象力丰富,有什么用?眼见都可能是错的,何况想象的!”
“就为这个才绕这么一大圈?”
“当然不是。柳翠青有大问题,她可能不是那个翠蛾,云柳宗宗主,反正挺复杂的。假柳上惠遁走后,可能真的翠蛾不见了,假翠蛾变成了柳上惠,即柳翠青。”
“消息来源?”
“秦不厌。他昨晚悄悄来找我,说柳翠青右小手臂上的月牙胎记,少了一点。昨日柳翠青挽起衣袖洗手时,他无意间看见的。”
“也许长大了,有些胎记消失了。”葬岗提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