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妇有些错愕的接过纸条,转手交给自己丈夫。
男人皱了皱眉,看了眼纸条后,读道:“葵卯年九月十八未时三刻。”
江小盗疑惑道:“葵卯年九月十八未时三刻?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不耐烦道:“就只是一个日子吧,还能有什么意思?”说完,将纸条丢到地上便要走。
那少妇见状,不禁摇摇头,上前捡起纸条塞到少年手中,想了想,终究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两文钱放到少年手中道:“小弟弟,姐姐能力有限,只够请你吃一两个馍馍了。”
江小盗闻言,一直硬挺的肩膀突然开始抖动。方才他被人暴打都没喊一声,此时只听这女子一句关心的话语,却不禁哭的泪如雨下。
想他十来年人生中,与师父江大盗相依为命,挨了多少打骂?纵然偶尔受到一点关心,但江大盗那般的粗人,也不会如眼前的少妇一般对他温声细语。
他虽小小年纪受尽苦楚,但或许是天性,即便再难,也总是洒脱爱笑,从不会想为什么自己不能如其它孩子般有父母疼爱这种没用的问题。
但此刻,他却突然想,若自己也有个妈妈,她会不会也如眼前的大姐姐一般,对自己这么温柔。
“大姐姐!好人有好报,总有一天,我江小盗会报答你的!”
少妇微微错愕地看着那个强忍着眼泪的少年,随即在丈夫的调笑声中有些羞涩地离去了。
看着手中皱巴巴的隐身符,少年不禁懊恼。
都怪自己以往总是可怜那些商家,偷东西时只偷够用的分量,如今才会陷入这种窘境。
他不怪商家,毕竟这样的年头大家生活都艰难,怪只怪自己不该心软,若早有积蓄,如今就算隐身符坏了,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江小盗没什么文化,说不出什么深刻的道理。
但他在内心,隐隐告诉自己:那便是下次再有机会,自己绝对不能再因心慈手软,让自己陷入如此窘境。
看着手中那两文钱,回想着方才少妇的话,江小盗突然将之前视若珍宝的隐身符撕了个稀巴烂。
他恶狠狠地看着那个将自己轰出来的饭庄,记住其招牌上字的形状。随后撑着竹竿在雪地里一瘸一拐的走了。
三天后,江小盗从昏暗的破庙里苏醒。旁边的一个老乞丐见状,笑道:“嘻,你还真命大,大家都以为你死了,正吵吵着要把你丢去乱葬岗哩!”
江小道迷迷糊糊从地上爬起,记忆里自己身上被人打得血肉模糊,可是现下看来,身上却白白净净,没有一丝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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