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才走到唐风刚才读书的地方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论语》在蜡烛下翻看,很是好奇,一边看还一边拿着一串佛珠在把玩。
唐风很是疑惑,沈才到底想干嘛,半夜三更起床就为了来看书?
一个老农看得懂书籍是不是有些不一般啊?
“原来这就是读书人看的书籍啊,密密麻麻的字,看得人眼花,真不知这些读书人是如何坚持的。”
“咦…这两个字老朽认识,《抡语》好像是孔夫子的吧?”
唐风闻言差点没破防,感情你不认识字啊,看着玩的吗?
老人家,那是论语,不是抡语!
唐风越想越好笑,怕自己笑出声来,只好翻了个身,床都跟着晃动了。
沈才往床这边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不过依旧老神在在地坐着。
片刻,出到门外解决完生理问题后,回到了棺材里,慢慢地手动闭合棺材盖。
第二天一早,沈才过来询问:“小郎君昨晚睡得可好?”
“还好,但我很意外老人家有床不睡,为何要躺于棺材之中。”
“小郎君发现了?可是昨晚吵醒了你?”
“您这一出,要是是个普通人借宿,恐怕能受不小的惊吓!”
“看来是老朽的失误了,还望小郎君原谅则个!”
“无妨,老人家不必如此,我并没有吓到。”
沈才坐在椅子上,很是感慨地说道。
“老朽觉得,人固有一死,无法避免,尤其我独自一人,恐无人送终,为了减少对死亡的恐惧,何不先演习一番。
所以就为自己做了副寿棺,在里面放上被褥,每天晚上就在里面睡,当作床帐。”
唐风哑然失笑,好奇心驱使,在沈才带领下,一探那棺材。
却见棺材四周裹着沙木,中间是空的,棺材的盖子是用黑漆绵纱做的,所以能透气,又很轻巧。
“原来如此,老人家真是心思缜密啊。”
沈才笑了笑,说:“人生苦短,何必让自己在死亡面前感到恐惧呢?只要自己过得开心自在,就算死也无憾了。”
唐风不置可否,虽然沈才把人人忌讳的棺材当做床榻,演习死亡,体验死亡后的感觉,看起来似乎是不惧生死。
但如果真的豁达坦然,不在意生死,又何必提前去演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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