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女士。”约翰对这位老人保持着敬意,说道,“我想我到该离开的时候了,霍格沃茨也要开学了。”
“那还有一个月呢。”巴希达嘟哝着。
约翰微笑上前,让他可以看到老人的脸,将其记住。
“这是很有趣的两个月,”约翰俯下身体,将老姑婆沾在脸上的银丝轻轻捋在耳后,在老妇人耳边低语,“我想我们以后会再见面的,你得先需要把我忘了。”
“一切皆空(Obliviate)”
正在疑惑约翰为什么要这样说时,巴希达眼前白光一闪。
属于那个白发少年的一切正在脑海消失。
她有些恍惚的回神,看着空荡荡的前方,她自语道:“奇怪?”
她在躺椅上晃动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不见了。
这位情感迟钝的老妇人,有些困了,她缓缓闭上眼睛,身上多出一张毛毯。
约翰走出巴希达家,他转头最后看一眼房子。
房子昏暗,没有光亮。
老人的烛火没有留着的理由。
她捡回来的孩子离去了。
“魔力波动?”
约翰感受到邻居家传递出来的魔法波动,有人在战斗?
那个无法改变的事情,发生了。
悲伤的情绪蔓延过来。
约翰站在房子外面,久久没有回神。
格林德沃逃了。
他逃离了戈德里克山谷。
在这个夜晚,阿尔的梦碎了。
名为阿利安娜的少女无法逃脱命运。
风暴席卷,从六岁开始,直到十四岁结束。
那朵白花停留在美丽前的一刻。
约翰叹息一声,转身离开这里。
…
阿利安娜的葬礼举行。
这是一场安静的葬礼,没有过多的宾客。
女孩的哥哥们看着那在母亲坟墓旁立起的墓碑。
昨天一夜,阿不福思就只告诉阿尔一件事。
“我恨你,阿利安娜也一样。”
这句话,在阿尔的心口留下一个无法治愈疤痕。
是他的引狼入室,让这场悲剧发生。
脑中回现出约翰的那句话。
隐形衣带来的是自由还是逃避?
他颤抖着手,想要触碰那个白得像是玉一样的墓碑。
“别碰她!”阿不福思像是被惹怒的山羊,愤怒的一拳打在阿尔高挺的鼻子上。
鼻子滴落着血液。
阿不福思握紧拳头,眼睛通红地死死盯着阿尔。
阿尔一言不发,默默地用手背擦拭掉鼻血。
一滴雨水打在墓碑上。
紧接着,天空下起一场大雨。
泥土被打湿,小坑里蓄满雨水。
一只脚踩在水坑,他打着伞,静静在公墓里,看着兄弟二人。
朦胧的雨里,两个轮廓模糊不清。
踩过雨水,迈步走到墓碑前。
阿尔缓缓抬头,白色的头发与黑色的雨伞形成鲜明对比。
“你的逃避,为你造就第一个遗憾。”
约翰开口,让阿尔的心被狠狠刺入一把锋利的刀。
是啊,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离开,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约尔正视自己的内心。
自己真的是为了阿利安娜吗?
在与盖尔往来的期间,他不断地说服自己。
自己是为了巫师,为了自己的妹妹。
他选择隐形衣,是为了让妹妹可以出门。
可事实呢?
阿尔不想被束缚,他想要成为自由翱翔的鸟。
想要和自己的同学一样,前往欧洲,前往世界展示自己的才能。
想要像盖尔一样,改变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