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疾的血色剑光掠至紫月季周身。
在对方难以置信的眼神中,他那受到药王赐福的躯体,瞬间就被可怖的血色剑气拦腰斩断。
噗通——
被断成两截的紫月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躯体开始愈合。
然后,再一次被男人拦腰斩断。
痛苦深入骨髓,而他甚至没有办法喊出声来。
“记住了吗?”男子语气阴森,寒声问道。
消磨自己,撕碎敌人,便是兵刃。
以前的他早已不复存在,现在他这具躯壳,就是给自己与敌人带来痛苦的——刃!
紫月季所服下的那些丹药,可以帮助他在短时间内迅速恢复魔阴身的伤势。
代价则是所感受到的痛楚翻倍。
在慈怀药王的赐福下,紫月季竟连“死得痛快”都成了奢望。
所幸的是,只要这次死去,他就会彻底回归慈怀药王的怀抱。
然而,刃却并不愿就这么放过他。
刃开始一剑接着一剑地折磨着他的肉身。
每当他承受的伤势超出了阈值时,对方又会停下来,等他身体愈合,再继续折磨。
“住手!你是何人?!”
刃身后传来彦卿的怒喝。
与此同时,一柄银亮飞剑呼啸而来,斩断了紫月季的身躯,彻底结束了他的生命。
急促的脚步声从刃身后响起。
刃收起漆色中泛着血光的支离剑,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
堂堂药王秘传的据点,精锐莳者众多,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一炷香内就已被他屠戮殆尽。
“你是谁?!”
彦卿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刃,如临大敌。
“我是谁,你不必知晓。”
刃血眸冷淡,强行抑制住撕碎眼前少年的冲动,负剑而立。
彦卿将剑横在刃的脖颈上,眼神冰冷。
“不管你是何人,都已涉嫌触犯仙舟律法。”
“在你为自己的罪行申辩之前,最好还是跟我走一趟。”
刃闭上眼睛,默然不语。
只需等待就好。
彦卿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在他面前,这名杀性极重的男子竟丝毫没有反抗的意味。
这就有点没有意思了。
彦卿还想着与强敌浴血一战,一拭锋芒呢。
刃显得格外平静,仿佛这满地的断肢残骸,尸山血海并非是他造就的,而是另有其人。
直至苏谨言的到来,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见到如此血腥残暴的一幕,饶是那些上过战场厮杀的云骑军,面色也忍不住有些发白。
这么浓烈的血腥味,这么残暴的画面,很难想象他的手上究竟造就了多少杀孽。
苏谨言匆匆而至,恰好对上这名刃嗜血的双眸。
“彦卿,你——”
未等苏谨言将责怪的话语说完,便见那名刃忽然有了动静。
刃捂着额头,咬牙切齿,凶狠的气势逐渐攀升。
“那个女人......”
“你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刃双目赤红,一跃而起,嘶吼着朝他劈出数道血色剑气。
好重的血煞之气,他到底杀了多少人?
苏谨言眼皮微跳,急忙避开袭来的血色剑气,转而身影瞬间出现在刃的身后。
刃反应更快,反手再度挥出一剑。
这一剑要是劈中,保准让人筋骨寸断,肌理断裂,血肉分离,痛不欲生。
“老师小心!”
彦卿咬牙御使飞剑,扰乱了刃挥出的剑气。
苏谨言眼神冷酷,身影再度消失,转而出现在刃的身侧。
“秘技.拉裤兜子之术!”
苏谨言一指轻点,刚好触及刃的后背。
“呃啊——”
刃的脸色瞬间变幻不定,身躯僵硬万分,略带痛苦地捂住了腹部。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多少年没有出现了?
明明是在血腥的厮杀中,刃竟然萌生出一股想要上厕所的冲动。
还好这股感觉来得并不算强烈,他很轻松就将其压制了下来。
这么下三滥不入流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