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身犯魔阴,断情绝欲,理应是不存在情感的——符玄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符玄不认为镜流会与苏谨言有所来往。
这两人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呢,这就立下承诺了?
符玄想起那天直播间里有位用户名为“赵相机”,她开了个滑稽玩笑,说镜流是阿言前世的母亲。
现在符玄倒是迫切希望这个玩笑能成真了。
镜流淡淡道:“不必紧张,君子之交淡如水。”
“待他履行完对镜流许下的承诺后,我们彼此之间就再无联系。”
“当然,或许有朝一日,我们会成为寿瘟祸祖共同的敌人。”
符玄悄然松了口气:“那就好。”
罗刹仿佛并未察觉到他们的到来,依旧在那重复念叨着开水烫叽巴。
苏谨言小心翼翼地问道:“镜流,我是不是把他刺激得有点狠了?”
“他不会是想用开水烫叽巴来证明自己吧,那未免也太傻了。”
镜流果断撇清关系:“小弟弟,此事与你我无关。”
“只要你以后别出现在罗刹的面前,他自然就能走出来了。”
苏谨言辩解道:“其实这真的不怪我。”
“你可能不知道,罗刹现在的名声已经响彻寰宇了。”
“他的美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万一以后他碰到更绝的假面愚者去捉弄他呢?”
“多磨炼磨炼心性,对他也有好处。”
镜流不置可否:“你说得对,所以,你将我要见的人带来了吗?”
苏谨言有些尴尬,来到仙舟以后,镜流就一直在寻找着刃。
镜流踏遍铁鞋无觅处,寻不到刃的踪迹,只能在苏谨言的安排下,暂居幽府。
她也绝对不会想到,刃就被关押她在眼皮底下——幽囚狱里。
当然了,幽囚狱里信号隔绝,刃也因此痛失一次体验母爱伟大的机会。
本来苏谨言答应过镜流,要将刃亲自带到她面前的。
但在前日晚上,卡芙卡已经将刃从幽囚狱中劫走了,双方因此激烈交战了一番,演得像模像样。
苏谨言道:“还没有。”
房间里的温度逐渐冰冷。
镜流冷冷道:“小弟弟,不遵守承诺的人,是要接受惩罚的哦。”
“不要以为我会看在景元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苏谨言解释道:“镜流,你误会了。你托我要找的人,我早就找到了。”
镜流微蹙眉头:“哦,那他在哪里?”
苏谨言话锋一转:“不过呢,我与那人的朋友也算是有些交情吧。”
“不好直接将他逮捕,那样难免会伤及情分。”
镜流的语气变得格外危险:“小弟弟,那你就不怕伤及我们的情分吗?”
苏谨言讪笑道:“怕,当然怕,所以我得想个折中的办法。”
符玄道:“既然如此,那你将那人的藏身之处告诉镜流不就行了?”
镜流缓缓摇头:“不,一码归一码。”
“既然是小弟弟答应我的事情,他就一定要做到。”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日之内,你要将刃亲自带到我的面前。”
苏谨言精神一振:“一言为定。”
镜流走到苏谨言身侧,低声道:“小弟弟,你应该不会认为我很好欺负的,对吧?”
“碍于你的坏心思有点多,纵使是我也难以应对。”
“所以为了避免你不守信用,这两日我会暗中注视着你。”
苏谨言眼珠一转:“镜流姐姐,吾好梦中瞪人怀孕。”
“您是景元将军的师父,我怕万一到时候您怀孕了......”
镜流轻启唇瓣:“无妨,你以为我会像罗刹那样逃避自我?”
“以我的身手,避开还是很简单的。”
“要是无法避开,那我也不会怪你。”
苏谨言毫不犹豫地睁开眼眸,瞪了镜流一眼:“真的吗?我不信!”
符玄急忙开启穷观阵,挡在苏谨言身前。
你胆子也忒大了,不知道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吗?
镜流说不怪你就不怪你?你还真信啊?
嗖——
镜流的身影一闪而逝,躲过了怀孕凝视的笼罩范围。
可在镜流身后的罗刹就没这么好运了。
意志消沉的罗刹无暇他顾,察觉到诡异的光芒来临,本能地架起棺材抵挡。
然后罗刹与棺材都陷入了十月怀胎的状态,腹部高高隆起。
看在高高隆起的腹部,罗刹陷入了沉思,怀孕的幻觉也出现了吗?
嘶,这腹部的胀痛竟是如此真实,不愧是欢愉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