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身体比脑子更快地行动罢了。”

连赎罪都算不上，只不过是拿自己的一条命去换了万中之一。剩下的罪孽就到地狱的尽头来找我复仇吧。

此时的天井亚雄充满了恐惧，当街杀死了【一方通行】之后，他还想着坐回车里逃亡。在启动引擎的同时，从车窗探出手枪，准备补刀。

“砰！”

又一枪。

【最后之作】对于电流的使用还很笨拙，拿黄铜制的子弹没什么办法，也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

下一秒，黑发青年挡在了一大一小的女生身前。

“嗡！”

子弹时间。

天井惊讶地发现，自己所射出的高速旋转的子弹被定格在了空中，寸步难行。南宫轩体表形成了一道无形的空气墙。

“兄长大人！”【最后之作】喜出望外。

铃科百合子都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像走马灯一样，再次见到了最大的仇人。

“反射？有传言称【矢量操作】被新晋的第一位夺走了……”

难道，这家伙就是【裁决之光】？

天井亚雄又惊又惧。他一发狠，一脚油门踩到底，在引擎的轰鸣声中朝着在场的众人碾了过去。撞上南宫的一刻，车头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被粉碎了。

“咚！”

“不是哦，只是【氮气装甲】。连第一道防线都突破不了，连触碰到我的【反射】的资格都没有。”南宫淡淡地说，“另一种防御，【氮气穿壁】。”

【一方通行】对于矢量的使用还是太粗糙了。

南宫轩回收了所有氮气系的能力，立刻想到“黑暗的五月计划”——分析一方通行的思维模式并将其中一部分强行植入受试者体内，绢旗最爱就是受试者之一。

此类能力者表现出对氮气的操控，其实就是对大气中占比最高的气体进行一定程度的【矢量操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那么，反过来以【矢量操作】复刻所有的氮气系，威力倍增。比起操控气流或者制造电浆体方便多了。

南宫轩感觉自己成了火影里的我爱罗，还有所超越。三重自动防御，全都突破之后还有圣人之体和勇气之躯，简直是乌龟壳。

疯狂叠甲。

反观天井亚雄，被弹出的安全气囊压迫到不能呼吸，昏死过去。当着小孩子的面不能太血腥，南宫终于抬起一只手。

亨劣化（Heal）！

“乒——”

连人带车，在疯狂的魔光中被分解，连渣都没有留下。

被英雄救美的铃科百合子感觉到了莫大的屈辱。

这个男人，夺取了能力之后在她面前炫耀【矢量操作】，对于大气的运用出神入化，简直是肆意玩弄自己的身体。

士可杀，不可辱！

“没事了。”

南宫轩摸了摸萝莉的小脑袋，一脸无奈。

“在小祈的帮助下，美琴不是给你们灌输了战斗技能和经验吗？怎么连一个小喽啰都解决不了。”

【最后之作】怯生生道：“克隆体是不能杀人的……”

“连克隆人都有的底线，某些人没有啊。”

南宫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白发少女正怒目而视。不像是回光返照，而是根本没死透。

“原来如此，短短几天就提升到了level1，在子弹贯穿大脑的瞬间偏转了方向，避开了要害。”

学园都市最聪明的大脑，名不虚传。【一方通行】就算等级清零，也不会被一把小手枪杀死。

“哼，被看穿了吗？”

铃科百合子没能逃脱“脑残”的命运，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在这条世界线，不会有御坂网络给她提供支持了。

南宫轩不会允许任何Sisters落到【一方通行】这种恶魔手中，美琴也是这个态度。

“兄长大人……”

【最后之作】拉了拉南宫的衣角，流露不忍之色。

“你是不是斯德哥尔摩了？”南宫没好气道，“别忘了这个人杀了你多少妹妹，还要救她吗？”

小萝莉犹豫道：“可是，【一方通行】刚才也保护了御坂御坂。”

“这是我的失职。【幻想御手】和【心理掌握】消除了整个城市的负能量，但还是没能消除疯狂科学家的野心啊。”南宫感叹了一句。

什么？

铃科百合子怔住了。

这个男人，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难怪，在自己掉级之后也没怎么被人骚扰了。否则早就被报复了吧？

白发少女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谢谢……”

还好，没丧失语言功能。

“你会失血过多而死的，不去医院吗？”南宫提醒道，“在这里死掉可算不上是赎罪，只不过是无能地逃避。”

“赎罪什么的，本小姐才没这么说过。无论杀人还是救人都只是我作为一个恶党的任性……”

一方通行已经不是强者了。

当她跌落神坛的一天，无数人像嗅到气味的食腐动物一样蜂拥而至。

曾经参与大量科研实验所获得的天价报酬都赔了个精光，尤其是第十七学区的爆炸案都被算到了她头上，被所有研究所抛弃了。

曾经只会对她谄媚的人们，如今像对待一条丧家之犬。

健保卡的钱都没了，医保也停了。吃饭看病的钱都没有，失学的少女苟延残喘，终于体验到了无能力者的悲哀。

即便如此，铃科百合子独自修炼回了Level1，还妄想着一点点升级。总有一天变回超能力者，亲手击败这个男人，夺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你还是收起不切实际的念头吧。”南宫玩味道，“此时此刻，我一个念头就可以将你再次归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