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嗓间此时尤存几分撕裂的刺痛感,他甚至会认为眼前的一切,也许不过是自己幻梦一场。
就在这时,晓梦大师也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眼见赵长生直愣愣的立在街心,赶忙上前。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赵长生一阵恍然,扭头看了看晓梦大师后,忍不住在她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
眼见晓梦大师的腮帮子迅速鼓起,不由轻笑道:
“原来不是做梦!”
晓梦大师瞪了赵长生一眼,眼波流转间,嗔叫道:
“公子你糊涂了吗?见到我怎么就成了做梦了?”
说到这里,晓梦大师忽然俏脸生粉,压低了几分声音道:
“难道公子你经常在梦里梦到我吗?”
赵长生一阵苦笑,无奈的看了晓梦大师一眼,若是其他时候,他说不定会和晓梦大师嬉闹一番。
可现如今,刚刚的诡异事件,却让他着实没有半分打情骂俏的心情。
于是只能不置可否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晓梦大师的脸又是一红,垂着头道:
“公子不是托店小二告诉我说晚上让我去你哪吗?我怕跟着清儿她们抽不开身,所以···所以就自己独自出来转转······”
赵长生听到这话,心中大动,当即摇了摇头,将脑中适才的惊疑尽数甩出脑中。
“哈哈,既然这样,哪我们现在就回客栈?”
外面的大街,赵长生此时是一刻也不愿意停留了。
毕竟哪几个老头此时身份未定,赵长生实在拿不准下次再遇到这群人,自己还能不能第一时间破除对方的幻阵。
所以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他着实不愿再同这些人碰面。
晓梦大师起初还是大大的不乐意呢,可谁知没走出两步,动作竟似比赵长生还要迅速几分。
一口气回到客栈,赵长生隐约都觉得脚丫子有些发麻了起来。
此时天色近晚,夕阳高挂,本该是十分清凉时间才对。
可不知为何,两人的笔尖,都早已挂满了汗珠。
总有人说,当一个人的精神大张大合后,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莫名的亢奋期。
赵长生此时只觉得自己面对晓梦大师时,一颗星蓬蓬乱跳个不停。
窗外的长街上,人群的喧闹,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渐渐隐去。
等到赵长生再次回过神时,四周的世界早已安静的没有半分声响。
晓梦大师就躺在赵长生的身边,呼吸匀称,已然睡去。
赵长生此时身心都已处于最为放松的阶段,不由从床上爬起,来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
他的脑中,不知为何竟又出现了哪一伙神秘老者的形象。
说来也怪,当时的赵长生同那些人明明相距咫尺不到,可如今回想时,他竟对那些人的长相没有半分的印象。
唯一让他印象深刻的,除了对方哪宽大到浮夸的长袍外,唯有哪宛如瀑布一般的长须。
“唉!”
一念至此,赵长生不由长出一口气。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反应过来,那群人的修为显然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高几分。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连对方的模样竟都无法记下。
“公子!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晓梦大师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了赵长生的身后。
眼见赵长生对着窗外的夜空兀自长叹,不由关心了起来。
赵长生苦笑一声,抬手将握住从肩头伸出的一对藕段般的手臂。
“没有,我只是在想今天遇到的事。”
“今天遇到的事?公子今天遇到什么事了?”
赵长生微一沉吟,便将今天遇到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一股脑的说给了晓梦大师。
晓梦大师早已如同一只猫咪般,斜卧在了赵长生的怀里。
听完赵长生的叙述后,脸色不由一变。
“公子所说的泰山之巅的虚影,我倒也曾在我们道门的典籍中看到过只言片语,可是哪些在城内围困公子的神秘老者,却是谁呢?”
赵长生一听晓梦大师竟然知道泰山之巅那些虚影的来历,当下也顾不得再去考虑那些老者的来历身份,赶忙问道:
“那些虚影在你们道门典籍中有过介绍?”
晓梦大师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后,说道:
“我道门古籍中有五岳之说,关于这点公子应该知道吧?”
赵长生淡笑一声,回道:“自然知道,打我娘胎后,就对这一说法清清楚楚。”
晓梦大师并不知道赵长生穿越者的身份,只以为赵长生在这里抖机灵。
不由白了赵长生一眼道:“这么说来公子可真是与我们道门有缘呢。”
赵长生笑笑,倒也不再编辑,毕竟有关五岳的说法,在他穿越前,哪早已是人尽皆知常识性问题了,他又岂能不知?
只是这里面牵扯的事情注定太过匪夷所思,所以赵长生只能选择装傻充愣。
既然晓梦大师认定这是自己讨好她的花言巧语,哪就当是吧。
晓梦大师微微顿了顿,再次聚拢了一下思绪后,说道:
“而在这五岳之中,却以泰山为尊,这其中的缘故,便是因为此山下镇九幽,上通九霄,故而此地素有三世之境的美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