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叹了口气,借着观察的机会凑近,悄悄对齐缘说道:“搞这么帅干什么?”
轰隆!
回答他的是汹涌的鬼火特效,以及肆意纵横的剑气。
205:得想个法子,把齐缘送到玉门(3更)
最终,文月夫人很满意,齐缘也很满意。
老魏出了车库,想找林舸瑞泡一泡茶,再多絮叨絮叨。
随后,他便悲哀地发现,因为齐缘已经势如破竹地突入了魏府,林舸瑞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一番抱歉后离开了。
这下可好,兄弟也没见着。
魏彦吾无奈地摇了摇头,中途折返回了书房。
“唉。”
他坐了下来,拿起毛笔再次开始勾画,剑意淋漓的字迹一蹴而就,被固定在宣纸上,魏彦吾摇了摇头,开始尝试对毛笔做功。
啪嗒一声。
如他所料,脆弱的竹杆根本无法承受透体而出的剑意,一阵颤抖过后,立即开始崩解。
魏彦吾手中,多了一捧细碎的灰。
“……”
重岳宗师的心情,大概和此刻的自己差不多吧?
老魏拍拍手上的灰,洒脱一笑:“苦思冥想,不得其门……真的很久没有吃过学习的苦了。”
“据我所知,你天资聪慧,从来就没吃过学习的苦。”
突兀的声音出现在书房中,古板而沧桑,带着赫赫的风雷。
书房里的一张张宣纸,就是一道道剑意,这是魏彦吾苦思冥想的结果,构成了一座坚不可摧的樊笼。
然而——
宣纸沙沙作响,屋内狂风大作。
魏彦吾伸手捂住了面前的纸,无奈地说:“我知道你来了,你也知道我知道你来了,咱能别整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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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静止,电光消散。
一个老头突然出现在魏彦吾面前,他的胡须和白发都因电荷相斥而分得很开,显得有些凶恶。
“贫道有礼了。”
老头没有说话,这是魏彦吾在给他配音,除了曾经顽劣但最聪颖的学生,没有人敢这样和当朝老太傅开玩笑。
“你还是如当年那般顽劣。”太傅严肃地说。
“你也和当年一样,没有真的生气。”魏彦吾竟有些得意,“毕竟我学东西总是最快的那个,老家伙都喜欢我。”
“现在还是吗?”太傅捋了捋分开的胡子。
老魏闲散的模样顿时垮了。
“你觉得你是。”见魏彦吾不说话,老太傅没好气地帮他回答了。
“别说了。”
魏彦吾光速举手投降。
太傅乃三公之一,司掌礼法,为朝廷的辅佐大臣兼帝师,地位至高无上,更别提这位太傅还是大炎历史上尤其重要的一位。
他本人就是历史。
这样的存在,居然跑到龙门来,肯定不是来走亲访友,探望当年劣徒的。
太傅必然带着目的。
“我目睹了全过程,非常好。”
太傅认真地说:“不是指你被拿捏让我感觉很好,而是齐缘这个人,给我的观感非常好。”
“……”
魏彦吾的目光瞬间凝固:“您是认真的?”
不能因为他拷打的是当年顽劣学生,就因此心生好感啊,您要是多和他接触几天,他可就要狠狠拷打你了!
关于这点,龙门的老一辈都有很多话想说。
“懂礼仪,知进退,带着一丝明哲保身的狡黠,还能偷偷布置陷阱让你踩。”
太傅认真地说:“但观感越是良好,我就越不能确定,如果这也是岁家老二的一步棋我该如何?由着他继续发展壮大,大炎经不起闪失。”
“这个太傅大人尽管放心。”
魏彦吾认真地说:“我可以保证,那天马行空一样的性格,不是任何人可以模仿的。”
“根本不存在伪造的可能。”
他倒是希望挖坑的是岁家老二,而不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
那样太没面子了。
但很可惜,并不是。
“你的保证无用。”
太傅严厉地说:“现如今,唯有身在玉门的那个人可以,我观察了他很多年,在这种事上,他既有这个能力,也不会说谎。”
“重岳宗师?”
魏彦吾感觉这事儿透着荒诞。
明明大炎对岁家一门的兄弟姐妹严防死守,但到了这种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却是重岳宗师,这位舍弃了碎片身份,以人类之躯重修武道的大宗师。
“君子可欺之以方,难罔以非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