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青砚合上山海众密语本,疑惑地问。
自己为勉强完成大理寺的任务而高兴是理所当然,齐缘的嘴角怎么也仿佛压不下来,浪费这么多太傅的雷符,难道很得意吗?
她一直在偷偷计数,总共有三十二张雷符,被白白消耗在这场守株待兔里了。
期间有几次,企鹅物流用完了雷符,眼巴巴地来找齐缘,后者立刻毫不藏私地又掏出一张,简直就是崽卖爷田。
她都替太傅大人心疼,准备将这种浪费行为写在寄往太傅的信上了。
肯定不是为了那几句【你也不想让同事们知道……】。
绝对不是。
她认真地询问齐缘因何而高兴。
“我想到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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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击杀王!”
正当能天使得意地炫耀,企鹅物流其乐融融的时候,盗匪老大终于悠悠转醒过来,一睁开眼就对着天空破口大骂。
“是哪个说阿纳萨都很纯真,从来不骗人,也骗不来人的?!”
看来,他认为小陨石砸门,再一个接一个被打晕绑死,导致全帮覆灭,都是因为被诈骗了。
“阿纳萨?”
麟青砚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这是一支在炎国西北沙漠不断迁徙的种族。
他们本是萨卡兹的一支,迁移到荒野沙漠之中,随同这片荒野一起被纳入大炎的疆域,无意中融入了炎国的社会。但戒心极重的他们并没有选择靠近移动城市,而是固守自己的传统,继续留在荒野上,过着居无定所的漂泊生活。
据说阿纳萨都很纯真,贴近自然,还有很多动物朋友。
惊蛰自言自语:“居然能被阿纳萨骗,确实是很稀奇的事……不,你们能和阿纳萨说上话都不正常,快点告诉我详情!”
大理寺的探案之魂在熊熊燃烧。
在一通大记忆恢复术之后,惊蛰知道了那个人的样貌。
头顶生角,总是带着大大小小的袋子,最醒目的是额头上总是佩戴着一副玉佩,武器是一个形似巨大飞镖的环刃……
麟青砚的眉头越皱越深:
“描述的特征全是醒目的衣着,只有老道的犯罪分子才会这样,因为衣物饰品都是可以替换的,人为制造的特征就像穿了一层隐形衣,会为抓人带来很大的……”
发现大家都在埋头做笔记,她渐渐不吱声了。
“请停下。”
麟青砚很有礼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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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云。
阿纳萨少女这么称呼自己,她并不知道“三尺之水,堪可截云”的锋利意象,只是教她武功的人这么取了,她就这么叫了。
但现在,截云碰上了一些问题。
给自己取名的女侠已经埋了,只留下一块玉佩,但最近截云突然发现,这个玉佩会说话。
毕竟是女侠的遗物,截云开始将信将疑地按照玉佩所说的方式行事,此刻也按照玉佩所言,朝荒野上的某个地下坑洞走去。
“无趣的棋局,呵呵呵,截云,谁觉得最后谁会赢?”那声音透着浓郁的阴郁,以及自信。
“棋局是什么东西?”
截云疑惑反问:“你好像很不服,是被人欺负了吗?”
“……”
“咳咳咳咳咳,往前走。”
截云往前走,看到山崖下的一片废墟,以及……一辆吉普车。
“咳咳咳咳咳咳!”
截云疑惑。
从来没听他咳得这么激动过。
245:这不是岁家二哥吗?
{千.寻}二55595300
岁老二最近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
他本来在棋盘上肆意纵横,棋盘上的棋子要么毫无知觉,要么已经成了最听话的傀儡,所有的小黑子都尽在掌控,突出一个运筹帷幄。
直到他试图再落一子,瞬间峰回路转,世界一片灰暗。
一枚长得很帅的棋子突破层层帷幕,来到了岁老二的面前,一记上勾拳就把他打得倒飞起来,直接七窍流血,重伤倒地。
那家伙用的还是最纯的重岳拳法。
“咳咳咳咳咳咳咳!”
玉佩中不停传来咳嗽声,像个将行就木的老头,这对截云来说倒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她沉默不语地捡起一块碎石,观察所有石头的大小。
“我能搬开,不成问题。”
观察了一会儿,截云十分认真地说,仿佛是为了验证,她当场举起几块最大的岩石扔到一边,试图清理出一条进去的路。
她还是比较愿意相信玉佩先生的。
虽然占据了女侠送给自己的饰品遗物,但在截云第一次进入炎国人的聚居地,在市场买东西受挫时,是这个阴沉的家伙帮自己解了围,告诉自己是如何被骗的。
然后,这家伙很久都没再说话,截云都以为他离开了,结果突然有一天,岁老二又开始说话了。
不过这一次,他的话明显变多了。
语气阴沉的话痨,语气的起伏非常大,还喜欢教自己做事,这就是截云对岁老二的全部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