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青砚害臊无比,只有麦哲伦赢麻了,不止了解擂台赛的真实情况,还知道了大理寺官员在民众心中的权威地位,得到了许多一手资料。
“截云小姐好像也学会了很多东西。”
麦哲伦认真地看着场上,手提环刃如灵猫般舞动的身影:“除了看了玉门的很多景色,她好像还爱上了猪排饭。”
麟青砚忍不住捂脸:“这是因为最近几天,犯人只有特供的炸猪肉盖饭吃吧?”
“诶?我看她挺爱吃的啊。”
麦哲伦惊讶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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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岳的府邸,演武场。
拳声和往常一样在场中回荡,声音却透着十足的不通畅感,晨练之人仿佛没上润滑油的齿轮,一卡一卡的。
这对宗师来说可不常见。
“情债啊。”
齐缘站在演武场角落,双手抱胸,一脸遗憾地摇头拱火。
出拳的重岳顿时一停,又卡了一下。
“都已经是前尘往事了。”
重岳收起架势,呼出一口长气,地面的灰尘顿时被气流排开:“有很多事情是只能是如此,并不会永远按照预想的最好情况走下去,到底还是殊途。”
截云的到来,并没有避开重岳的耳目,稍微看一眼熟悉的招式,重岳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练拳练不下去了,宗师说起了一段前尘往事。
那时的玉门有三颗星,左宣辽左将军,武道宗师重岳,还有一位飒飒女侠。
都在战场上拼杀,三个人自然积累了深厚的感情。
再然后,重岳的演武场在城南,女侠的住所在城北,二者遥遥相望了许多年,就像小鸟在老树边旁日日夜夜地鸣唱,询问这棵树是否能成为自己最后的归宿。
重岳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应。
再然后,女侠释然地离开了龙门,在炎国境内行侠仗义,玉门再也没了她的消息,但现在女侠教的徒弟来了,小年轻不懂老一辈的释然,只以为自己师父遇到了负心汉。
齐缘边听边摇头。
“宗师,我可不管这些,你还是先想想到时候该怎么说吧。”
齐缘一副咱俩谁跟谁的样子:
“这就相当于提前透题,你有更长时间思考该如何应对,这算不算兄弟行为?”
“算是吧。”
重岳先点了点头,很快便反应过来,轻轻摇头。
“这就见外了呀,宗师。”
齐缘略感遗憾地说。
“……”宗师沉默地看着他,没有言语。
“好了,不说前尘往事了,我们来聊天开心的事。”齐缘拍了拍手转移话题,“你知道朝廷那边,都是怎么对付小老二布下的棋子的吗?”
“这是开心的事吗?”重岳疑惑摆起了拳势。
还有,齐缘怎么也喊起小老二了?
顿了顿,重岳又感觉这好歹算是个话题,轻咳一声,开始说出自己对这件事的了解。
“朝廷那边,不会让我知道得很清楚。”
齐缘点了点头,对此他没有意外,但重岳明显还有话要说。
果然,后面立刻接了个但是。
“但是,二弟有时候会来找我复盘,用一种特别怜悯的语气,详细讲述某颗棋子是如何被摧毁或禁锢的,我不想对话,他就会自顾自说给我听。”
重岳无奈地摇了摇头,单手抚额:“所以我被迫对这些非常了解。”
“细说。”
齐缘郑重地掏出笔记本。
“大部分时候,他都能在被抓住之前将意识抽离,只留空荡荡的容器,让天师们如临大敌地又是封印又是摧毁。但唯独有一次,在机缘巧合之下,太傅亲自出手画符,将他的某段意识结结实实禁锢住了,根本无法脱离。”
重岳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
“这是二弟告诉我的,太傅习惯性地封印入匣之后便永不开启,以免又有人受蛊惑,所以压根不知道这事,太傅还以为自己又慢了一步,遭到了二弟酣畅淋漓的一顿嘲讽。”
“欺负老头,太没有公德了。”齐缘十分配合地骂了一声。
交流有条不紊地进行,齐缘很快就攒了一页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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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擂台场上,一块莹润的玉佩之中,某团火苗忽然抖动了一下,仿佛在打喷嚏。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岁老二复盘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发动了玉门剩余的一颗暗子,所有的情报都在告诉他,齐缘这两天没有任何动作,不是在地闲逛,就是到处吃小吃。
扑朔迷离。
是不是该趁势弃子,抛下截云就此离开?只需要数秒钟而已。
就在岁老二思索的时候,截云也若有所思地走下了擂台,自言自语道:“该去见重岳了。”
似乎是感悟够了,截云觉得时机已到。
见她坚定地朝宗师府走去,岁老二当即决定,先看看兄长的表情。
250:我还没出力,你就倒下了(3更)
“截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