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2 / 2)

大理寺的官员,也有回归的时候。

早些时候,麟青砚和齐缘分道扬镳,一回到京城的办公地点,她立即马不停蹄地给太傅写信,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

一路上,麟青砚都在神行状态。

当知道齐缘画的符和太傅一模一样时,她终于舍得使用齐缘给的符了。

一用才知道,真的爽。

现在麟青砚看自己画的神行符,那些只能坚持十分钟的劣等品,已经如同昨日黄花,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了。

唉,享受过半小时的,就无法忍受十分钟了。

“因为不太熟悉齐缘的符,又摔了几跤,导致路上没有打好腹稿。”麟青砚抓着笔自言自语,斟酌着呈给太傅该有的用词。

良久之后。

【不论是出于我的个人能力,还是职位,亦或是年龄阅历,都无法指责或赞同太傅大人收齐缘为徒,传下衣钵的行为,但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我只有一句话可说,齐缘他值得。】

【青砚言尽于此,再无二话。】

确认再三,没有发现书写漏洞,麟青砚赶紧将这封信加急送了过去,松了一口气。

太傅应该会满意吧?

她最后一次思考这个问题,随后开始了正常办公,一丝不苟地翻开卷宗。

两个小时——

宽敞的少卿办公室,忽然雷声大作。

麟青砚下意识抬头,看到了一张苍老的脸,沉默而坚韧,苍白的胡子在电磁作用下分得非常开。

“太……太傅大人?!”

麟青砚手足无措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老头。

“你再说一遍。”

254:龙门的情况

许多年以后,当太傅的头发越来越炸,表情越来越难绷,麟青砚一定会记得,老先生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下午。

麟青砚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老头,愣了半天,才缓缓开口:

“下官……不明白太傅大人的意思。”

“很难理解吗?”

太傅面无表情地问:“我是问太傅收齐缘为徒,将衣钵传给他的相关事宜,你对此有什么了解?是否为亲眼所见?”

这话说得,麟青砚的神情顿时更古怪了。

太傅的意思非常明显——你说我收齐缘为弟子,你倒是拿出证据呀。

弄得仿佛子虚乌有似的。

嗯……

麟青砚狐疑地陷入沉思。

太傅的一生是实干的一生,向来是有事说事,从来没有他爱开玩笑的记载,难不成这事儿,真的是误会?

可是,麟青砚明明是亲眼所见的啊。

她谨慎地回答道:“太傅大人,此确实为我亲眼所见,不能再真了。”

太傅:“?”

沉默,良久的沉默。

一老一少尴尬地站在原地,除了噼里啪啦地放电,再无任何交流,太傅周身是青雷,麟青砚周身则是紫电。

良久之后,太傅叹了口气:

{千.寻}②55595300

“给我老实交代。”

麟青砚松了一口气,将自己去玉门的这段见闻娓娓道来,太傅认真地听,表情没有任何改变。

“原来如此……”

太傅认真地说:“原来你是先见到那些符,又看到齐缘亲自动手画符,两种符的笔锋一模一样,才产生这种误会。”

“情有可原,可免罚。”

太傅的话让麟青砚无法理解,明明就是,怎么板上钉钉的事,都能说成谬论了?

难不成……

太傅面无表情地交代道:“此番谬论,切记不要外传。”

麟青砚顿时露出了然的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太傅大人放心,下官并不是刚涉足官场,知道其中利害,这件事我不会透露给任何人。”

“你最好是。”太傅摇头,再次迈开步伐。

电光一闪,狂风大作。

太傅悄悄地走了,正如他悄悄地来,一路火花带闪电。

“好急。”

麟青砚见状,无比向往地叹了口气:“我的雷法何时能达到这种境界?”

很显然,和麟青砚交流并不在日程表上,是突发状况。

接下来,太傅要去听百官行述,再接下来要去听钦天监的星象报告,傍晚还要看农业产出报告,一记城邦之间的物资调配……

或许只有这么多的事,才能造就那么快的人吧。

“但太傅为什么要特意交代,不要把自己收徒的事透露给任何人?”

麟青砚再次陷入沉思,自言自语道:

“而且不是传书信,而是亲自来,太傅不信任所有的通讯方式,难道是顶层又波谲云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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