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拉普兰德稀里糊涂地入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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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叙拉古,入狱是一个年轻人的成年礼。”
齐缘一从视野中消失,拉普兰德仿佛就活过来了,双手负后,主动接受了狱警的扎带绑缚,即便被卸掉了所有的武器,也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居然还是个叙拉古人?”狱警顿时吃了一惊,“那你在龙门监狱,一定会有特别的体验。”
“一定。”拉普兰德点了点头。
她没有说,每个叙拉古青年的成年礼,往往以入狱开始,逃狱结束。
拉普兰德,极为擅长越狱。
这次的一番折腾,拉普兰德心中突然冒出奇妙想法——齐缘和叙拉古黑帮,就像两艘陆行舰相互撞击,之前拉普兰德总觉得齐缘会被无情撕碎,但这次她突然想……碎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真希望齐缘去一趟叙拉古啊。”
拉普兰德想着,百无聊赖地走进重犯牢房,准备像小时候那样,抓到最强的人打成重伤。
先定个小目标,成为犯人头领。
拉普兰德一脚踏入,忽然之间,两股海啸般的气势奔涌而来,摧枯拉朽,宛如山崩。
左边是血气充盈的武夫气势,槐天裴沉默地站桩,一双虎目微闭,仿佛猛虎打盹;右边则是一双黑白二色的花臂,气势云波谲诡。
拉普兰德的想法,被瞬间撕成了碎片。
这是监狱?
你告诉我这是监狱?!
319:岁老二主动帮人忽悠
“这就是我们龙门的监狱。”
一想到齐缘的赫赫战功,就算是近卫局中比较边缘化的狱警,也自豪地挺起了胸膛。
“你们叙拉古有没有这样的监狱?”
狱警见人不往前走了,问话也不回答,而是像根木头一样呆呆站在原地,赶紧伸手推了推拉普兰德:“9527申请换位置了,正好空出来一个位置,从今往后,你就是新的9527了。”
拉普兰德木然地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在坐牢的过程中,弑君者一直在念叨,如果有新人来,请务必要接替她的位置。待在这个风水宝地,每天被享受两个大佬的气场压迫,她快要因神经衰弱而死了。
狱警们被弑君者唠叨得无比烦躁,只得答应了她。
“终于来了!”
见到拉普兰德,弑君者仿佛见到了亲人,瞬间激动万分,双手抓着铁窗猛然站起,短尾巴激动地摇着。
她已经等不及了。
狱警一打开牢门,她立刻迫不及待地窜了出来,拉普兰德默默地走了进去,身体错开的同时,二人的目光在中途发生了交汇。
拉普兰德感觉到了同情的意味,格外诧异地看了一眼弑君者。
“我很熟悉的你的目光,”弑君者咳嗽一声说道,“越狱的火还在你的瞳孔中燃烧,还没有放弃希望,但……既然进来了,那就别想跑了。”
拉普兰德微微歪头,突然感觉弑君者有些话多了。
“除了徒增烦恼,想越狱没有任何作用。”弑君者继续以过来人的姿态,苦口婆心地劝道。
这里毕竟不是菜市场,稍微说了两句,狱警立刻掏出警棍敲打牢门,用碰撞的声响提醒两人,不要再拖拖拉拉了。
“要不弑君者,你还是留在这间吧。”
一个狱警开玩笑道,弑君者的头顿时摇得像拨浪鼓:“我马上就去新牢房。”
拉普兰德见状追问:“你说不应该跑,那应该如何?”
“当然是等着齐缘亲自来提你!”弑君者一脸认真地回答,“只要他想,任何人都能被他捉进监狱,你就不要心存幻想了。”
則 拉普兰德:“……”
她疑惑地看向隔壁的两尊大神,自言自语:“难道这两位,都是齐缘动手抓进来的?”
“我是,对面那个不是。”
槐天裴结束了每天的站桩练习,默默回气,淡淡地回了一句。
“没错。”
望也缓缓起身说道,仿佛一个优秀的捧哏。
拉普兰德这才看清,这个衣衫残破,头生龙角的高大之人,怀里还抱着一块棋盘,他苦思冥想道:“这世上没有能困住我的监牢,我只是在思考一件事,齐缘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他又要安排我些什么?”
这背后必有隐情。
哦,原来是被骗进来的,还不如被抓进来的呢。
拉普兰德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但望明显提起了兴趣,高大身躯倚靠墙壁,缓缓将棋盘投到地上,黑白二色的手臂轻轻抬起,似乎在黑暗中勾起了自己的下巴。
“你也是齐缘布下的棋子?”
拉普兰德听出了一些特别的含义。
像望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将自己当成棋子,那只能是在自己入狱之前,还有另一个人也来过,被当做齐缘的棋子。
“上一个来此的人,已经高高兴兴离开,心甘情愿受齐缘驱使了。”果不其然,望继续说道。
和弑君者的说法对上了。
“我该如何被齐缘点将呢?”拉普兰德疑惑地问。
没有任何期待的意思。
望沉吟了一会儿,或许是错觉,拉普兰德发现他似乎露出了一道若有似无的笑意,似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岁老二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