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只能说明你重岳拳法练得比较好罢了,重岳宗师可能指点了你几句。”
左乐嘴硬道,但看齐缘的眼神已经缓和了不少,甚至还有些钦佩,能将重岳拳法练得和宗师如此相似,一是要付出极高的努力,二是要和重岳宗师极为亲近。
左乐相信,精通重岳拳法的人没有坏人。
但左乐还是不信他说的话。
齐缘摇了摇头,说道:“或许,我们俩的关系比你想的更近……”
在左乐疑惑的目光中,齐缘缓缓掏出了一支毛笔,左乐困惑地上下观察一番,看到笔杆上的大理寺少卿的阴刻铭文,还有淡淡的雷意,他顿时脸色大变。
“这是小姨的……是她那支用来画符的朱笔?!”
大理寺少卿,还会用雷法。
除了麟青砚还能有谁?
左乐看齐缘的眼神,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的小姨当然就是麟青砚了,年轻有为的大理寺少卿,同时也是左乐努力追赶的对象。
“小姨这个词,居然能从你嘴里蹦出来?”齐缘感到有些意外。
“我在百灶学宫求学,一直是母亲在照顾我生活,少卿大人是母亲最年轻的妹妹,我叫她小姨有什么问题吗?”左乐疑惑地反问,“本来就应该叫小姨啊。”
看来,左乐的叛逆期还没有到来,看到麟青砚还会老老实实喊小姨。
大了之后,就害羞了。
借着麟青砚的关系,一下子就熟络了起来,齐缘趁热打铁,掏出一踏龙门币塞进了左乐手里。
“你……”
左乐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动,出人意料地没有拒绝这笔打赏。
公德+1。
“再接再厉,不要放弃。”
齐缘握住左乐的手:“你多来劝年几趟,不管经历多少失败,我都在这里给你安慰和鼓励。”
左乐立刻点了点头,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
齐缘言尽于此。
当天夜间,齐缘留宿在了罗德岛,左乐则写起了司岁台要求的任务报告。
一场耻辱性的失败。
但在这之前,左乐还写了一封私信,白皙的手提着笔,在纸上留下灵动飘逸的字。
【青砚小姨,展信佳。】
【我见到小姨夫了,他人还怪好的呢。】
330:太傅差点撞树上了
炎国京城,百灶。
雕梁画栋,朱甍碧瓦的司岁台,一盏烛台散发着微光,没有温情,只有威严。
今天此地却有些不太一样,司岁台出人意料地开了灯,明亮的光芒打散了所有威严,大概是因为有访客的关系,而且是一位贵客。
“太傅大人。”
司岁台的大臣微微弯腰,毕恭毕敬地递上报告:“这是左乐的任务报告,年的事情我们都办妥当了。”
“哦?”
太傅的胡子因电离而微微分离,腰板也下意识挺直了:“居然能成功?”
司岁台的官员,一般只能跟在岁兽碎片屁股后面,一边记录他们的言行,一边发表严正警告,根本无法左右岁兽碎片的行动。
但是,这有点不对劲啊。
因为主抓朝廷人事的关系,太傅每听到一个名字,脑中就会浮现出官员的肖像画,不管性格与能力也能被他回忆起来。在太傅的印象中,左乐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这么重要的工作,怎么会被交给孩子?
最关键的是,这孩子还成功了?
太傅没有接过报告,而是露出了狐疑的眼神,青雷在苍老锐利的瞳孔中汇聚,威不可测。
司岁台官员见状,特意强调了一遍:“一切都和太傅大人想的一样。”
“我是怎么想的?”太傅脸色一黑,略微感到有点不妙。
司岁台官员微微颔首答道:“一切都是公事公办,我们选择了最有可能让年回尚蜀的方式——麻将牌,左乐小友暂留在龙门苦练麻将技术,等待着将年打败。他在龙门还碰见了远房亲戚,二者关系很好……”
官员一边说,一边抬头看太傅,后者一直沉默不语,并不表态。
官员有些急了。
这不是您老人家亲自演示过的吗?
当年太傅大人用一手黑白的围棋之道,让望那个罪人自囚于京城十数载,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成功经验吗?
太傅:“……”
他揉了揉紧皱的眉头。
望放了一个残片,自囚于龙门第三监狱的事,司岁台并不知情,因为岁老二在一众兄弟姐妹中,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只有他,直接与太傅对弈。
这还牵扯到另一个问题。
同样一件事,围棋就显得十分高大上,但换成麻将,就有点像是开玩笑了。
闹呢?
司岁台作为大炎最神秘的对巨兽秘密组织,最大的作用,似乎就是在岁兽碎片开家庭聚会的时候,大呼小叫地当气氛组,有时候甚至连气氛组都当得不合格,扫人兴致。
“算了,我不该苛责你们。”
太傅迅速冷静了下来,摇了摇头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