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的事先按下不表,她每次都能从挫折中汲取到继续努力的干劲。
倒是齐缘……
魏彦吾的目光顺着高架桥一路延伸,一辆四轮和一辆摩托齐头并进不分高低。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齐缘的剑道天赋,放在历史上都是独占鳌头的那一档,可惜经常将枝头伸向墙外,肆意地开花。
但偏偏每次准备把他掰正回来的时候,就会发现齐缘已经在正统的道路上走了很远。
这种经历很拷打师傅的信心。
多来几次,老魏已经怀疑自己这个天才的含金量了。
刹车声猛然响起。
文月夫人摘下头盔,长发轻轻一甩,看向坐在吉普车里的齐缘。
“不错。”
她越看越满意。
公德+1。
367:我一定不会辜负赤霄剑法
赚公德,不寒碜。
最近一个星期,龙门一直没有大事发生,齐缘的公德又快见底了,又回到了日积月累做好事的时候,幸亏之前攒下来了累累凶名,倒也能维持收支平衡。
林林总总,做了许多善事。
“你和小陈之间,还是多交流交流比较好。”
文月夫人擦了擦后视镜上的雨滴,回头看了一眼老魏,又转头看向齐缘说道:“也向她推荐推荐飙车这项运动。”
“我尽量。”
齐缘点了点头。
文月夫人大概是开始觉得老魏靠不住了,想早点发展小陈,说不定年轻人的心思比老年人更活泛,一下子就学会了。
老魏这个天才招牌的含金量,再次大大地降低了。
“确实应该让小陈也练练。”
魏彦吾淡定地走来给老婆撑伞,顺便擦了擦额头不知是汗还是雨珠的水。
“魏公,我一定会早日到达云裂之剑的。”
齐缘突兀地开始表决心。
“好好好。”
魏彦吾连连点头,随即小声自言自语,略显无奈:“不知道到时候又能整出什么活,把车开到天上去吗?”
“我一定不会辱没这门剑法的。”齐缘志向高远。
“……”
魏彦吾眼神复杂,没有言语。
确实没有辱没。
他是在羞辱。
齐缘这是在用自己的创造力,狠狠地羞辱赤霄剑法呀!
还准备说些什么,毕竟魏彦吾现在算是自己的领导,一则通讯忽然打断谈话,齐缘低头看向车载电话,有些疑惑。
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过后,一道街溜子气质浓郁的女声传了出来:“喂喂喂。”
“年?”齐缘有些疑惑。
年赖在龙门之后,先是在罗德岛装备部闲逛了几天,在食堂蹭了好几天的白食,无聊之后就摇摇尾巴走了,也没有给饭钱。
再然后,年占了个铁匠铺,轻轻一吹点燃了烘炉,开始忙齐缘的高达大业。
绝不加班。
也没有钱。
只有靠持续赢走左乐的俸禄,才能继续在龙门闲逛的生活。
“你干嘛?”
发现电话那头是齐缘,年十分高兴,打了个哈欠:
“上次左小乐来打双人麻将,一不留神,把司岁台的俸禄和近卫局的实习工资一起输光了,还欠了点钱。这次来帮我牵了条电话线抵债,我寻思我在龙门也没认识的人,手里只有企鹅物流的名片……”
“齐缘,约个饭?”
“你是不是没钱吃饭了?”
齐缘一语道破天机,奇怪的问:“不对啊,你的锅底不是你家幺弟给你烧的吗?居然是收费的吗?”
“说得那么难听干什么?”年那头传来一整锐响,像是用尾巴抽打了一下地面,“锅底虽然是幺我弟烧的,食材可都是我自己买的。”
年也是有苦说不出。
比如随便占了个铁匠铺当住所,居然要按照市场条例,向一条街的房东交租,左乐一边输钱,一边抬头盯着年,认真地写着行为报告。
死板的规则,真是烦得要死。
她又脑子一抽,去请岁老二吃火锅了,试图套一套他内心的想法。
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二哥又犯病了,端起筷子就是不吃,看着鸭肠鸭血黄喉毛肚在辣锅里痛苦地翻涌,从煮老到煮烂。
眼神之淡漠,像极了看尽苍生的智者。
“他说他不爱吃火锅,只是喜欢看食材在沸汤里挣扎的样子,从挣扎,到沉沦,再到和汤汤水水融为一体,像极了芸芸众生,格外有趣……我有趣他个仙人板板!”
“怎么跟个中二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