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萨斯投去了诧异的目光。
这怎么搞的,面试个快递员还会牵扯到家族斗争的漩涡?
“那你准备在哪儿搞。”
齐缘没有急着回答,思考了一会儿,伸手轻轻搓了搓青铜手环。
荆棘缠绕的法槌弹了出来,落在齐缘的手中,他一手法典,一手铜锤,暗金色的法官徽章佩戴在胸口,雄赳赳气昂昂的,律法的威严展露无疑。
“左转,去本地法院。”齐缘指引着司机德克萨斯。
“啊?”
在法院搞事?
德克萨斯有些诧异,他能承受西西里夫人的怒火吗?就算能承受,这种事真的有必要吗?
“我提醒你,西西里夫人可不是魏公。”
德克萨斯心有余悸。
“确实不像老魏,老魏说话比西西里夫人油腔滑调多了。”齐缘十分赞同地点头。
少倾——
一个漂亮的侧方停车,黄铜的叙拉古法典雕像顿时映入眼帘,门口的法警皱着眉头上前拦车,紧接着就看到了齐缘递出的法官徽章。
“您好,这位……法官。”
两个法警按照惯例抬杆打招呼,看到齐缘,忽然有些呆滞。
这谁?
“大家都辛苦了,在叙拉古这种地方,还能为捍卫法律的尊严出一份力,辛苦大家了。”齐缘没有自报家门,而是和法警一阵握手,狠狠地拉好感度。
法警疑惑地和齐缘握手,被吹嘘得如沐春风,心说这法官陌生归陌生,友善也是真友善。
说的话主打一个诚实。
他们当法警,确实是想在叙拉古污浊的幻境中,用有限的力量维护法律的尊严。
陌生法官,能处!
公德+2。
“你们看,叙拉古还是有真法官的。”
这两个法警回头说道,准备给那些平日明目张胆收黑钱的同事上点强度,紧接着就看到他们如临大敌,一脸怪异地看着吉普车的背影。
“怎么了?”
“这位法官的身份非常特殊,或者说……尊贵无比。”多上班二十年的老法警如临大敌,耳朵抖来抖去。
“啊?”
抬杆的法警甲听罢挠了挠头,既然尊贵,总不至于面生到如此地步:“那到底是谁?”
“你们两个接触不到家族,黑道电影和黑道歌剧也不看,当然不会知道背后的隐秘。”好心提醒他们的老法警倒吸一口凉气。
“听好了,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最后的德克萨斯】是他的司机。”
“……”
两个法警无语凝噎,随即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确实尊贵。
已经是尊贵到没边了。
-------------------------------------
拉维妮娅是一名叙拉古法官。
市民提到她,总会有一个很刺眼的词语,绝对不会出现在其他法官的评价词里。
公正。
在特殊的环境里,真相甚至根本不会被递到法官面前,他们只会得知一些事件已经被摆平,只需要按照家族准备好的说辞敲下判决锤就好。
就像这片昏暗的天空。
“该下班了。”
拉维妮娅扶了扶发梢的荆棘挂饰,伸了个懒腰:“浓缩咖啡正好也喝完了,反正回去也是失眠,不如去租一部电影。”
拉维妮娅是那种很典型的知性美人。
暗金色的法官制服,防风的长外套半敞,暗金色的长发遮住一只眼,眼睛里满是疲倦,和一般社畜的疲倦还不太一样。
最惹眼的,就是那只金色法槌了,硕大无比。一砸一个坑。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外面突然传来的嘈杂动静,拉维妮娅将几缕长发拢到耳后,好奇地问书记官。
“外面来了一个新法官。”
“哦?”
拉维妮娅感觉不太对劲,法官因为案件在不同城市之间走动,这种事虽然稀少,但每个月都会发生一两次。,有什么围观的必要吗?
“不一样,今天来的是一位……流浪法官。”
“啊?”
拉维妮娅瞬间精神了:“什么东西?”
她每年都是法学院优秀学生,法典上的任何一条都信手拈来,但流浪法官,她从来没有听说过。
“来了个精神病人?”
“不可能。”
书记官信誓旦旦地说:
“我看他人挺好的,说话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绝对是真的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