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充耳不闻,似乎根本没場听到安洁莉娜的叫喊。
“呼——”
安洁莉娜摸了摸胸口,安抚暴走的心脏。
还好警员先生没有听见。
她看向齐缘,疑惑地问:“齐缘先生,你为什么要笑?”
“我想到高兴的事。”
“嘿嘿……”安洁莉娜也笑了两声,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随即提醒道,“齐缘先生,这里不能久留,我们还是快找个没有警察的地方吧。”
“好好好。”
齐缘开了门,示意安洁莉娜上车,后者跟做贼一样溜上了吉普车。
“……”
齐缘一走,两个边境警员立即停止了摆pose。
“呼——终于走了。”
“是啊,这还是齐sir第一次在我们这儿站这么久,果然和传说中一样,站在那里就让人没法忽视,本能就想在他面前表现表现。”
两个警员活动着僵硬的躯体,一边交头接耳。
至于齐缘和那个小女生说了什么,他们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
他们每天忘记的事有上千件,为什么不能把这件事也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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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洁莉娜感觉生活跟做梦一样。
坐在吉普车上,和其他人挤在后座,这放在以往是稀松平常的事,但在大家知道她的感染者身份后,这种小事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安洁莉娜很珍惜这种感觉。
她和子月一样,近乎贪婪地游览龙门的街道和建筑,感受着浓郁的烟火气。
远处出现了一个酒吧——大地的尽头。
一只企鹅瘫坐在门口的躺椅上,一个短发牛头人站在旁边,正搬着箱子进进出出,一人多高的柳条箱,她一口气扛了四五个。
“累死我了……”
“无聊死了……”
两个人都要死要活的,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安洁莉娜见状,缓缓伸出了法杖,一阵光芒流转,可颂弯下的腰顿时就挺直了。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健步如飞。
“我又可以搬砖了!”可颂喜不自胜地说。
大帝也猛然起身,摘下墨镜扔到一旁,豆豆眼盯着迎面驶来的吉普车。
“终于回来了,一个破烂叙拉古有什么好留那么久的,那群狼的游乐场天天下雨,臭得跟一摊烂泥一样。”
他正准备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表达欢迎,眼神忽然一凝。
大帝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
“妈的,想吐。”
凄厉的刹车声,吉普车瞬间停下,齐缘从里面走了出来,冲大帝拱了拱手。
“容我介绍,企鹅物流的最新员工……”
“你先暂停一下。”
大帝不耐烦地叫停:“你先把鞋底抬起来让我看看……嗯?这也没踩屎啊,怎么浑身上下一股味?”
齐缘沉默着打了个手势,升腾而起的黑雾就是最好的回答。
“……”
*不可名状的企鹅尖啸*
401:狼之主向大帝请教,怎么才能养出齐缘这么牛的员工
大帝晕得很安详。
一干员工七手八脚地将他扛到吧台桌上,能天使开始用力地掐大帝的鸟喙——那个被称为鸟中的部位——试图把大帝救回来。
“你们到底干什么了?”
可颂一脸疑惑,满地长得差不多的狼,让她感到无所适从:“有小刻已经是极限了,我们可养不起这么多的狗。”
这得是一个繁育基地,才能养得起这么多狗吧?
“我们并非某人的走狗。”警犬队长阿涅塞友好地回应,红瞳微微眨动。
“妈呀!”可颂的反应没有比大帝强多少。
能天使刚掐完大帝的鸟中,又冲上来掐可颂的牛中,现场一片混乱,冷清了好几天的酒吧瞬间被热闹填满。
伊斯沉默地擦拭酒杯,黑面具上看不见表情,但能看出他的无奈。
“不也挺好吗?”
安洁莉娜由衷感慨,只觉得无比幸福。
“活跃的气氛,轻松的工作氛围,还有热情开朗的员工,还有比这里更完美的吗?”
子月则在沉默地进行观察——吧台里有大量易燃物,大量水果和冰块,还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这里的人应该永远不会有挨饿的风险。
最后,她的目光落到了睡觉的刻俄柏身上,迟迟不移开目光。
“同类……不对,是同类型的猎手。”荒野狩猎者的敏感,第一时间让她锁定了目标。
从刻俄柏身上,子月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荒野气息。
“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