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不信齐缘的反贼统统驱逐出去！”

诗怀雅话语不停，人出现在了酒吧正中央。

看到霍尔海雅，她有些发愣，眼前的人好像有些眼熟，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

“这位是哥伦比亚来策反齐缘的女间谍。”能天使隆重介绍，才让诗怀雅想起了，这不就是话本里提的基金会特工吗？

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匁嘶——”

齐缘是真的半点没掺假，细枝硕果，所见即所得。

“你好。”

霍尔海雅露齿微笑：“我想了解一下，这个信仰齐缘的宗教，方便告诉一下吗？”

“具体情况，我不知晓。”

朝廷发的文书，诗怀雅根本没有阅览的权限，这些东西都被魏彦吾整合成了一封密信，被尚有余温的火漆封住，加急送了过来。

诗怀雅能够了解的，仅仅只是一些魏彦吾兴奋时透露的只言片语而已。

言毕，诗怀雅兴奋地看向齐缘，指望他能透露些东西。

“让我看看怎么个事？”

齐缘到现在都还无比疑惑，抽出信看了一眼，首先就看到了魏彦吾中正宽厚却又锋芒毕露的字。

激励魏彦吾锻炼的计划，看来卓有成效。

然后，才是信的内容。

“原来是山海众。”齐缘扫了两眼，顿时恍然大悟。

诗怀雅和众人面面相觑，只有霍尔海雅露出的理解的表情，连连点头。

“神……果然不在意祂的信众。”

齐缘扫了她一眼，警告她别乱说话，然后才继续看了下去，越看心中才越发明朗。

原来就是这么个小事。

山海众被太尉断了资助以后，便由太傅的户部无缝衔接了，信仰也改换门庭，被有组织地更换成了齐缘信仰。那些仍信仰巨兽的人，则顷刻间变成了残党，现在残党们最后的反扑，杀死了现在山海众的陈总舵主。

总舵主死亡，先知报官，还扬言自己有神的电话号码。

齐缘边听变挠头，总感觉现在这个山海众，竟莫名其妙有些谐星气质。

随主人？

齐缘打了个寒噤，并不想为此事负责。

齐缘抚摸着信件上最重要的部分，气氛也不由正经了起来，信上是由魏彦吾转交的真龙金口玉言，玉门的兵随便调，天师府只要老天师愿意，连老天师也能调，与齐缘合作，讲究一个上不封顶。

最后还有魏彦吾疑惑的提问。

【我弟怎么在恭喜我，还说期待我锻炼剑法的结果？】

【齐缘，你有什么头绪吗？】

齐缘不动声色地将信纸折叠起来，放在手中轻轻揉搓，剑意流转，化为最细碎的纸屑。

老魏的提问？

他没看见。

“玉门的兵和天师都随便我调？”

齐缘自言自语道：“那我就真随便调了，只要不影响玉门日常运转和布防都可以，自由度很大嘛。”

兵者，诡道也。

不要让敌人看自己有什么牌，才能在惊险的博弈中取得胜利。

齐缘开始摇人了，一出手就直指兵家本质，他插入泥岩记忆体，利用泥土之间的联系，向遥远的玉门发出邀请。

“重岳宗师，你在吗？”

“我在。”

短短一句话，齐缘顿时感到了满满的安全感，心情都平静了下来。

当然，这次是一场围剿的战争，个人武力的高地并不能完全满足全歼的需求，齐缘沉吟了一会儿，思考自己军团的构成。

“要不还是……直接火力覆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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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炎，玉门。

左宣辽按着剑，眼睁睁看着重岳这位老朋友收拾行囊，走向了随军出征的道路。

“这样……会不会太儿戏了？”左宣辽怔怔地问，镇守边疆一路冲杀上来的玉门最高指挥官，直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直接把宗师调走了？

司岁台不会当场炸锅吗？太傅的安排呢？重岳宗师之前是只能镇守边疆，过个几年就要回百灶述职，现在却直接被调走？

“今时不同往日了。”

左宣辽发出了和重岳一样的感慨。

然后——

“不对，你去就去了，怎么还要调这么多天师？怎么没有人通知我？”左宣辽如梦初醒。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彻底状况外了。

朝中到底有多少官员，在为了这次特别行动出力啊？

重岳宗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但领着全是天师的部队踏上行军用的移动地块时，左宣辽能明显感觉到，此刻的重岳，确实有一点淡淡的开心。

仿佛他不是去打仗，而是去郊游访友的。

“土木天师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