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喊了半天,齐缘好歹听到了一声恸哭,不知道为什么,夕大概又在画里缩成了一团,害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真的是半点都指望不上。”
齐缘见状连连摇头,同时心中也紧张了起来。
夕究竟看到了什么,才会怂成这鬼样子……实在太多了,齐缘一时间数不过来,思维一时间也陷入僵局。
手已经伸进了怀中,摸到了老太傅给的召唤符。
时刻准备召唤。
走着走着,那股灼热的感觉依旧萦绕在心头,齐缘找准机会猛然回头,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四处扫射。
“嗯?”
齐缘有些意外,因为连他都一无所获,放眼望去全是一般市民。
心中的疑惑,越升越高。
齐缘的脚步再次加快,在这种时候,就该待在强力打手身边,他最强的打手们,此刻正在龙门第三监狱当门神。
少顷——
身形小巧的老天师,从巷中阴影走了出来,她盯着齐缘离开的方向,表情十分无语,一脸难受大口啃了一口贡品苹果。
“这小崽子的警惕心,比他那老眼昏花的老师可高太多了。”
老天师自言自语地朝前走。
“也和我的法术不擅长盯人有关系,真是麻烦,我擅长于刹那烧尽成片的山脉,可不擅长隐匿身形,降低存在感地搞暗杀。”
老天师的存在感,就像她的源石技艺那样耀眼,那是比拟太阳的赫赫白焰。
“不过,齐缘好像是要去监狱……”
她低声自言自语,仿佛是在认真思考:
“那我提前去监狱里等他不就行了,以我的水平,想坐个牢还不简单嚳?”
在这方面,老天师非常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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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第三监狱,格局还是和以前一样。
斜阳照耀,两个快退休的老警员坐在门口,闭目养神,昏昏欲睡,不管里面发出什么声音,他们连头都不抬一下。
因为这里是龙门最安全的监狱。
“喝!哈!”
武夫一身斑斓皮毛,呼呼喝喝个不停,肉眼可见的蒸汽在槐天裴身上升腾,吹出的气掀起狂风,吹走地面上的所有灰尘。
吵闹的动静,听得对面的邻居一阵皱眉。
“这么喜欢练武干什么?”
望捧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茶,俯首浅尝:
“你吵到我研究棋谱了,不如坐下来喝杯茶,休息一下……唉,真想分享一下我心中激荡的情绪,可惜你一介凡俗武夫,根本无法理解的心情。”
槐天裴缓缓停下动作,疑惑地眨眨虎眸,看向对门的岁老二。
“你最近话很多。”
“所以说你根本无法理解,除了你的女儿每周来辱骂你一顿,还有谁来看望你吗?”
这就是凡夫俗子无法理解的地方了,虽然望的一块碎片在这里蹲监狱,但坐在封闭的空间中,他的思绪四通八达。
他和其他兄弟姐妹一样,心中有所感应。
隐约间,望还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可惜棋子被拔除得太多,那件事又应该是件机密,望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仅仅只是直觉。
“唉……”看着面前一脸困惑的武夫,望叹了口气。
“小崽子,你在这儿养老吗?”
稚嫩的声音传来,在监狱中显得无比突兀:“都说你已经疯了,我怎么看你好像趁机退休,在这儿又是喝茶又是挖苦别人,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嗯?!”
望的眉毛忽然跳了一下,确定对面站的是谁,他彻底不淡定了,眉毛就像两个跳舞的小人。
“老天师呀。”
望缓缓放下茶杯,正色道:“您不在边境驻守,怎么跑来龙门了?您刚才的说辞,怎么这么像您擅离职守出来玩耍的理由?”
“小崽子话还一套一套的。”
老天师双手抱胸,小脚丫不停踮着:“不跟你多聊了,我找个位置坐一坐……这里人怎么这么多?关这么多囚犯有必要吗?”
“这周围的人,基本都是自囚于此。”
望的手划过周围的狱友,从自己到槐天裴,再到坏笑的拉普兰德,跳过了拼命摇头的弑君者。
老天师连连点头:“那正好。”
正好?
正好什么?
望有些困惑,手下意识放在茶杯上,将茶杯握紧。
只见老天师在旁边随便挑了个空牢房,径直往里走,她周围的空气扭曲变形,在老天师前行的过程中,铁栏杆逐渐发红,熔化成水滴落,开出一条通道。
老天师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转身捧起熔化的铁水,勉强捏出一个囚笼的模样,随后坦然地坐下。
敢情是这个【正好】。
557:监狱里个个都是人才
“齐长官好!”
“真是好久不见,您这是又来探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