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根本没把罗德岛当成一盘菜。
“唉,雪山一别,又要见到灰礼帽了,不知道是那位诗人,他跟我有缘得很啊。”
齐缘感慨地说:
“可惜啊,灰礼帽太多了,希望很渺茫。”
齐缘踏上了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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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塔旁边的小巷,诗人一脸慷慨就义的样子,右手轻轻伸进口袋,巨大的折刀整装待发,时刻准备找机会反杀。
“好无聊。”
变形者的身形扭曲,用和他一样的声音说道:“我观察到了你的全部体态,你肌肉的每一次动作,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就算这样也想着反抗,不嫌麻烦吗?”
“……”
变形者在很认真地问诗人,为什么引颈就戮,这样能节省步骤。
这到底是在挑衅,还是在开玩笑?
诗人想到了种种关于变形者王庭的恐怖传说,再看看这个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天真的残忍,像你这种人,根本没有资格举刀。”
没有叫错的外号,这位可是在灰礼帽中,也能得到诗人外号的存在,在工作之余,对意义看得相当重。
“无聊的辩驳。”
变形者举起的手,化作冰凉粘稠的液体,瞬间击打在诗人的胸口。
好快!
诗人的折刀都还没有完全打开,本能地闭上了眼睛,但胸口处除了冰凉什么都没有,没有应该有的疼痛。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变形者面露困惑之色。
“殿下的气息,怎么回事?”
随后,他重新看向诗人,粘稠的液体将他包裹,变形者留在原地,忍不住摇了摇头。
“我还没有看到你和同事是怎样当面交流的,所见都是伪装出来的人格,综上所述,你捡回了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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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0章 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粘稠的液体将诗人包裹其中,像一道洪流,迅速席卷进黑暗小巷的深处,将他暂时封存了起来,变形者的身躯也一阵涌动,化作一道不起眼的身影。
灰礼帽·原皮。
他看着被卷走封存的诗人,十分感性地叹了口气。
“真是幸运的家伙,再迟一步感受到殿下的气息,你就已经死了……罗德岛的情报人员,是那群残兵败将弄的新组织吗?”
根据情报,一个巴别塔残部的成员,来到了维多利亚。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已逝殿下的气息,这就十分令人深思了,难不成是那个窃取魔王冠的兔子,亲自到维多利亚来了?
作为一个萨卡兹,变形者似乎有责任将那个家伙杀死,表达对特蕾西娅殿下的尊敬。
但是……
“我是开斯特公爵旗下,一名普普通通的灰礼帽,代号是诗人。”
【诗人】弹了一下礼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他在小巷中来回踱步,等待着和罗德岛情报人员的对接。
变形者,千人千面。
它没有性别,本质上是一团形似史莱姆的粘稠液体,已经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变形者能变成任何人的样貌,声音和体态都能完全模仿。甚至也包括性格,因为变形者就是一具没有性格的空壳。
“殿下……”
这回却有了些微妙的区别,【诗人】来回踱步,喃喃自语,竟迟迟没能进入角色。
等待。
他没能等来那个窃取魔王位置的兔子,反而等来了一个男人。
“嗨嗨嗨。”
齐缘热情地打招呼,十分好奇地看着眼前【诗人】:“你们灰礼帽真是胆子大啊,在首都都戴着灰绿帽,是生怕自己不被抓吗?”
“职业需要罢了。”
【诗人】双手插兜,姿态冷淡而干练:“你们罗德岛也挺有意思的,只派一个人来,除了向公爵大人表忠心,我想不出你独自一人来到首都的必要……能不靠我们避开萨卡兹的耳目,将人塞进首都,废了挺大劲的吧?”
“我这一路,畅通无阻。”
齐缘伸出手,和这位有些高冷的灰礼帽握了握手,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
“先生何故叹气?”【诗人】眉头一皱,感到有些不对头。
齐缘叹息不已:“我和你们灰礼帽中的一位关系极好,但总是遇不上,我又不能专程去看他,真是令人感到遗憾。”
“维多利亚首都,少了诗人,真是件不幸的事。”
齐缘连连摇头,十分可惜:“那你是……雕塑家?工匠?电工?还是旅行者?”
“…”
“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灰礼帽罢了。”【诗人】抬了抬帽子,拘谨地说。
遇上事了。
理论上,开斯特公爵的情报人员,和罗德岛干员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二者应该是初次见面才对。
他怎么想得到,这家伙和诗人居然有交情。
而且看样子还不是普通的交情。
生死之交!
“你是……”变形者迟疑地问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