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缘听了直摇头。

“算了，先不提这事儿，我还有一件更加要紧的事需要验证。”

半小时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齐缘感到力量像潮水般消退，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但根据巫王的理论，他的传说已经留在了亚空间，再通过斩岁兽，传说更加巩固了。

现在，是验证理论的时候了。

齐缘快步离开了耶拉冈德的身体范围，找到一快周围十公里以内，没有一丁点人影的空地。

“没想到，我居然要向自己祈祷。”

齐缘心神一凝，回忆着自己在亚空间中顶天立地无所不能，浑身金光大放的伟岸模样，表情逐渐虔诚。

多少沾点自恋因素。

“这这不能。”

齐缘幻想得牙都酸了，眉头紧皱。

换词！

“我向众神所在的亚空间发出祈祷，但回应我的只有我自己。”齐缘严肃地说，表情像个苦大仇深的小老头。

一道剑气出现，高悬于空中。

它就那样突兀出现，仿佛来自虚空，但毫无疑问，这是在回应齐缘的期待，亚空间的自己真的回应了自己的祈祷。

从剑气上，齐缘感觉到了如臂使指。

剑气强大莫测，毫无疑问，那是他最强状态下的剑气，万物一剑。

“这也太爽了吧？”

第789章 每一段旅行都有终点

那是磨灭万物的剑气，悬浮在空中，不依托任何事物独立存在，安静万分，但掠过的风似乎都带上了锋利气息。

虽然感到如臂使指，齐缘还是如临大敌，小心翼翼地处理。

天地之间，立刻多了几道深刻的剑痕。

“这下彻底放心了。”

齐缘自言自语，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在自己手中，还有个专门练赤霄剑法的练功人偶，既然已经到了这等境界，似乎可以让练剑人偶休息了。

让它练会儿拳法放松放松。

但是，意识沉入【崇高道德的赞许】之中，齐缘注意到一个惊人的事实。

人偶不见了！

“你同事呢？离职怎么不来找我走程序？”齐缘左找右找，确定不是自己到处乱放。询问剩下那个练功人偶，孤零零的，正一板一眼地练着重岳拳法。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它不会说话，因为人偶只是人偶。

“到底怎么回事？”

齐缘不乐意了，思索着之前的流程，渐渐的，一条线索浮现在脑海中。

之前，人偶一直都还在。

但在成为传说之后，齐缘剑法通神，从时空错乱的亚空间中离开，但那个练剑的人偶似乎并没有跟他一起回来。

所以，是滞留在了亚空间吗？

齐缘感到不可理喻，他从始至终都没把人偶拿出来过，难不成是它自己跑出来的，偷偷摸摸逃掉了不成？

“算旷工。”

齐缘摇了摇头，像个铁面无私的老板。

就在此刻，另一件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让他从莫名其妙的员工失踪案中脱离出来，求救声从齐缘的袖中传出，是之前被放进去的薇薇安娜小姐，他出剑过后，夕小姐忽然就昏迷了。

“被本我的重伤拖累，当然也和她当阿宅的时间太长了有关。”

齐缘不出所料地摇了摇头：

“别管，放着我来。”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在任何人看来，齐缘这个要求完全合情合理，薇薇安娜连一丁点的奇怪都没有，连连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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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

莱塔尼亚，剑啸声取代了精致的乐章，一种和以往不同的简谐取代了复杂，通晓音律的双子女皇和金律法卫面面相觑。

金律法卫是最尴尬的。

他们明显感觉到，自己变强大了，一举一动都仿佛带着锋利气息，仿佛但当着女皇的面，这种事实在不太好说，只能一个个低着头，一言不发，高傲的头颅低垂着，仿佛做错了事的小朋友。

“……”

双子女皇也感到很尴尬。

思前想后，似乎只能当没有发生过，就是不知道之后遇到那道剑鸣的主人之后，莱塔尼亚该如何自处……

只能将这种战栗的想法暂时压制。

双子女皇也知道，笼罩崔林特尔梅的剑鸣，只是从那道奇异空间传出的回响，余波的余波，真正的战斗还在里面。

“女皇祭典继续。”

白女皇挥了挥手，一锤定音。

她转身看向黑女皇：“赫琳玛特，那位睿智的老巫妖还没有出来，等他出来后，拦下来问个清楚就行了。”

“嗯。”

黑女皇淡淡地回应，并不热情。

而在亚空间中，被两位女皇惦记上的老巫妖，忽然间打了个喷嚏。

“我辩不过你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