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宫辉夜十分冷静的分析起利弊，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反问：

“冥冥小姐想知道些什么？我们不是咒术师，无法准确判断出那头‘咒灵’的实力。”

冥冥思考片刻，出声询问：

“你们还记得它的形状吗？”

“这……”

四宫辉夜和柏木渚对视一眼，前者斟酌着开口，“我不记得具体模样，只记得它浑身包裹着金光，提醒遍布湖底，至少有数百根金色的触手。”

柏木渚紧跟着补充道：

“金光被驱散后，它的本体是黑色的，散发着黑气。至少有上百米高，飞起来的时候就跟遮天蔽日一样。”

“上百米吗？”

冥冥微微眯起眼，咒灵的体型不能证明它们的强弱，那些体型只有正常人类大小的恶灵也可能是特级咒灵，而一些体型三四米的咒灵反而很可能只4级或3级。

然而。

这只是从常规的角度分析。

但如果一只咒灵的体型过于超标，真的有她们说的上百米高，能够支撑起这样庞大身躯的咒力必然十分夸张！尽管那头咒灵似乎并未展现出‘领域’的能力，但或许是因为死的太快才没能展现出来。

不过四宫家也真是大胆啊，居然敢豢养特级咒灵，他们就不怕被反噬吗？

不，四宫家既然已经将这只咒灵豢养数百年，双方恐怕早已达成某种交易。比如定期向咒灵献祭，以满足其欲望，并从咒灵那里获得庇护……

不过嘛，冥冥倒也没有为民除害的念头。

铲除四宫家可没那么简单，像这样的豪门怎么也能雇佣一些咒术师保护自己，想要对付他们可没有那么简单。

更何况，类似的事情在日本本就十分常见。

日本号称八百万神明，虽然真正的数量远没有那么多，但恐怕也不会差多少。

在一些偏远的落后乡村，至今还存在着献祭活人的传统。而用这种献祭供奉出来的神明，也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尽管这些年被铲除了不少，但总体还是处于屡禁不绝的状态。除非有人能强迫全日本的民众在一夜之间改变信仰，变成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

但这怎么可能？

嘛，说到底这也与她无关，她只是收钱办事的。

冥冥若有所思地追问：

“你们还记得救你们的人长什么样吗？”

能够在短时间内拔出一只特级咒灵，对方实力恐怕与特级咒术师也不相上下！

这样的人绝不会默默无名，冥冥觉得自己或许会认识。

四宫辉夜露出思索的表情，苦恼道：

“不记得，我当时已经溺水，根本记不太清楚。”

柏木渚冥思苦想道：

“我也不记得，当时离得太远，没看清模样。”

冥冥也不知有没有看出她们是不是装的，只是继续追问：

“样子没看清，其他特征总能记得吧？”

“比如身高，头发之类的？”

柏木渚面不改色：

“我记得是一头银发吧，辉夜你记得吗？”

四宫辉夜坚定点头：

“没错，是银发。”

冥冥顿时眯起眼：

“银发？他是不是长得很高？还很帅？看起来酷酷的？”

“诶？”

四宫辉夜和柏木渚同时一愣，除了发色对不上，其他确实很符合吉良君的特征。

看到两人的反应，冥冥心中立刻有了判断，嘴角微微勾起：

“果然，看样子，应该是五条悟救了你们。”

“五条悟？”

四宫辉夜和柏木渚再次对视，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迷茫。

五条悟，他谁啊？

冥冥向后靠住沙发背，语气有些复杂：

“那可是咒术界最强的男人。”

“那可真是太好了，日后见面我一定要亲自感谢他。”

柏木渚似乎大受震动，语气显得颇为兴奋。

四宫辉夜神色微动，很想和柏木渚一样装出激动的模样，但最终却只能毫无感情的念出一段棒读台词：

“我也一样！”

虽然很棒读，但配合她冰山公主的形象，倒也不算太突兀。

冥冥摆了摆手，继续道：

“总之，我们先来测测你们是否拥有成为咒术师的潜力吧。”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

“如果没有，这堂课结束我就会离开。”

“如果有，柏木小姐，记得让你父亲把尾款打到我的账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