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甘雨不咸不淡的点点头，思索着该怎么给优穿小鞋。

但比较尴尬的是，以往她处理的事都与工作相关，这种宫斗之术还真没什么研究...不行，等神子妹妹过来，一定要向她请教。

甘雨认为神子的微操能力一定很强，记得以前对方提过，她能在战斗时指挥神居岛崩炮向左移动5米。

即便如此，甘雨这种反应还是给了优很大心理压力，只能默默把锅再次甩给了琴。

好在她今天是来和谢言约会的，倒也不是特别担心甘雨，转头看向谢言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谢言刚想回答，但甘雨就在身边，他只好先用试探的目光看向甘雨。

对于他这个反应，甘雨还是很欣慰的，她性格本就温柔，其实也不是特别计较，毕竟按照顺序来，稻妻那边有一大票人在自己前面，主要是优先前刺激过她，让甘雨不免对她有些想法。

思忖片刻，甘雨俏脸微微鼓起说道：“既然谢言弟弟要约会，那我就先回月海亭交接工作了，但我和凝光恐怕说不清楚。”

“呃，那我就和甘雨姐一起先去月海亭看看。”谢言当然听得懂她的言下之意。

能这样解决其实已经很不错了，谢言给她使了个感激的眼神，旋即看向优：“月海亭离这里不远，我估计很快就回来，优你要跟着来吗？”

“唔，那我也跟着去吧，正好想询问下刻晴小姐层岩巨渊那边的工作进展。”

优果断答应下来，虽说很喜欢璃月这座充满活力的城市，现在工作停滞更是显得在公费旅游，但她和琴一样都很有责任心。

而且说实话，可莉这孩子太难待，她一个人逛街也没什么意思。

唉，要是安柏也在璃月就好了！

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裙摆，当初她被谢言调校时，有安柏的战衣护体，仿佛安柏就在自己身边组排一样，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柯莱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

这么一想，优心底有些愧疚，不过她已经果咩太多次了，觉得要做出点实际行动，算了，等会约会的时候去给柯莱写封信，祝福她和安柏吧！

脑海中思索着如何嘱咐柯莱，优跟着谢言和甘雨一路向下来到玉京台的区域，月海亭恢弘大气的办公楼就在眼前。

谢言看着神色平静的优，好奇问道：“优你来过这里？”

“嗯，刻晴小姐上次就是在这里接待我，后续对接工作时我也来过几次。”优微微颔首，视线锁定在月海亭的二楼：“喏，这是刻晴的办公室。”

谢言记得二楼都是刻晴所负责的区域，用现代的话说大概叫国土局和住建局，但对她负责层岩巨渊开发工作还是比较惊讶的。

总不能说是阿晴派遣挖矿比较快吧？

仿佛是心有灵犀似的，一个紫色的猫猫头从二楼窗口探了出来，正是刻晴。

她嗅到了尬黑的气息，傲娇的哼了一声后才收回视线，继续给自己的手下们开早会。

谢言隐隐能听到阿晴慷慨激昂的声音。

“逸一时，误一世！”

“让我们携手共进，人类一定能战胜魔神！”

谢言哑然一笑，走进了大门内。

.....

另一边。

璃月港外。

外形豪华的商船自远处缓缓驶来，富人站在甲板上，看着眼前那隐隐散发着金色光辉的璃月港轮廓，眼神愈发冰冷。

“璃月，我又回来了。”他轻声呢喃着，“没有了岩神制造摩拉的权能，璃月的繁华又能维持多久？”

他曾一度穷困潦倒，因为无缘获得神明的认可，只能追求世俗的力量，却没想到就连金钱也作为无数的权能之一，这让他成为了璃月罕见的帝君小黑子。

虽然以璃月人的定义，他现在确实算是罕见。

随行的几位愚人众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疯狂意味，心中不由一寒，却又不敢出声提醒。

尽管他们才是至冬本国人，执行官反倒是来自五湖四海，但在愚人众的认知中，执行官都是女皇意志的代行者，远不是自己可以违逆的。

然而，富人却笑眯眯的看了过来：“怎么？你们觉得我会把璃月搅个天翻地覆？”

“呃...我等必定听从大人的吩咐。”

“呵，没必要这么紧张，只是正常的商业谈判罢了，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制造新货币，目标仅仅是用我们的方案来生产摩拉，但璃月是个喜欢折中的国度，若是不把要求提高一些，又怎么能让大家答应呢？”

79 主动出击的凝光、烟绯夜兰

月海亭，凝光办公室内。

“什么？愚人众的真正目的是参与到摩拉的生产中？”

“不止，即便按照他们的方法模拟出岩神神力，也避不开使用仙祖法蜕，研究神躯恐怕才是他们最终的目标。”

话音落下，哪怕是甘雨这种柔和的性子此时都按捺不住眼中杀意：“他们怎敢如此？玷污帝君神躯，这是想跟璃月开战吗？他们应当知道帝君并未陨落啊。”

“但至冬也知道帝君不会出手，此时又恰逢璃月内外交困，他们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毕竟这五百年来，就算再怎么收集其他国度的魔神之力，又如何比得过最悠久的岩神？哪怕为此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值得的。”

凝光依旧维持着天权星的从容气度，这份沉着谢言只在布耶尔和花散里这种长生种身上才看到过，难怪她能白手起家成为提瓦特首富。

她拿起手中的资料递给谢言和甘雨，轻声解释道：“这是夜兰昨天收集的汇报的情报，但这是富人的刻意安排和造势，他今天来到璃月后，这个消息在各大商会中就不是秘密了。”

“怎会如此...”甘雨秀眉紧皱，魔神战争结束以来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凝光的话也点醒了她，如今璃月已经失去了帝君的庇护。

换句话说，至冬国对璃月的政策也会调整，不可能还像以前那样忌惮，而若是璃月露出颓势，曾经发生在须弥、蒙德的人体实验，迟早也会发生在璃月的土地上。

但这就是成长的代价，人类若是要自己把控方向，那就要有面对外界挑战的觉悟。

不过甘雨已经和钟离见过一面，从交谈中得到了不少启发，很快便冷静分析道：“先前已经有部分商会倒向至冬，若是这个消息传出去，那些处于摇摆状态的商会也会心动，那位富人对璃月人的了解很深。”

毕竟在外界看来，现在至冬只是提出技术入股，提瓦特使用的货币依旧是摩拉，并未动摇璃月的经济霸权，在这方面做出让步，总比先前宣传的争夺铸币权要好得多，届时不管谁胜谁负，很长时间的经济动荡是免不了的。

或许会有人觉得这是机遇，但对大商会来说，他们本就站在金字塔顶端，是利益既得者，现在稍稍妥协一下就能解决问题，又能让家族继续保持地位，何乐而不为？

富人这以退为进的手段完全拿捏住了商人阶级立场的软弱性，偏偏他们又在七星八门身居高位，可以干涉上层的决断。

谢言摸了摸下巴，这算是璃月被帝君荣光遮掩的最大弊病，如果是面对奥赛尔那种灭国灾难，大家没有退路自然是团结一心，但这种情况就人心难测了。

凝光能果断的为了璃月砸下群玉阁，不代表其他商人也有这种觉悟。

但他还是很难理解至冬国的行为，正色请教道：“就算是以退为进，至冬的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吧？他们就没考虑过失败的后果？总不能再来个大闹黄金屋吧？”

“要说代价的确有，但走到这一步，他们最基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甘雨轻轻摇头，冷静分析情报后她已经看到了本质，“至冬和各国关系本就不好，又和稻妻、须弥断交，若是什么都不做迟早会被我们联合抵制，反观现在，他们借着摩拉生产之事联合了枫丹、纳塔甚至璃月的诸多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