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卡洛斯对自己的借口很满意，牧月的习惯还有认知现在都还在人类的范畴内，神明一思考过去那么多年……

这很正常。

“你说的对。”牧月无奈的看了一眼她：“但说的话肯定是骗人的。”

“你其实不在芙宁娜的身上，而是在这座歌剧院里面吧？”

见到芙卡洛斯之前，牧月还只是有一点怀疑，但又一次见到了芙卡洛斯，牧月觉得重要的可能是歌剧院。

就像是信号，她在歌剧院的信号会更强一些，不过她应该也能随时窥视到芙宁娜，据她所说，她们的关系很亲密，理应就是一个人。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芙卡洛斯好奇的问道：“因为我两次都是在歌剧院见的你吗？”

“这个理由难道不够吗？”

芙卡洛斯想了一下，坦然的说道：“你说得对，在很久以前，我将自己的神力注入了裁定机中，而我本身也在裁定机中收集民众对正义的信仰，再将其转化成了律偿混能。”

牧月：“……？”

不是，你都不挣扎一下吗？

没想到芙卡洛斯都不带否认一下的，牧月有点意外，不过很快又被她话中潜藏的巨大信息量给吸引了。

很久以前她将神力注入谕示裁定枢机，而且自身也在里面收集民众对正义的信仰，再将其转换成能源？

“…你一直都在那个机器里？”牧月瞪大了眼睛。

她之前还感叹过这个机器的技术真高，不仅能吸收信仰，还能审判罪恶。

没想到那根本不是科技，而是人工代打，水神将自己的一部分放在了机器里。

“嗯嗯，就是这样，所以我挺多时候都特别特别的忙，一不小心忘记了和你的约定，你也能理解我的，对吧？”

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她整个人都有些晕，哪里还有心思追究她放自己鸽子，迟迟不找自己的麻烦？

“你就在里面呆了几百年？”

“是这样没错，但也不完全是这样，你看，你不是也猜到了我和芙宁娜的关系了吗？”芙卡洛斯笑道。

牧月本以为芙宁娜和芙卡洛斯，她们两个人的关系，是像希儿、琪亚娜与西琳她们那样差不多的关系。

但好像又有点不对。

“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复杂的看着眼前于自己而言，其实算是陌生关系的芙卡洛斯：“芙宁娜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你留在那个机器里面难道不会觉得孤独吗？”

“不会啊。”芙卡洛斯说话的时候连犹豫都没有：“歌剧院很热闹，你也感受到了吧，歌剧、审判，这里一直都很热闹，而没那么热闹的时候，我会‘工作’，也会偶尔关注一下芙宁娜的情况。”

“可为什么要这样做？”牧月忍不住道：“只是能源的话，明明还有别的办法的吧？”

“唔，你知道那个预言了吧，其实我在这里不仅是为了转换律偿混能，也是为了积蓄力量。”

因为芙宁娜，芙卡洛斯知道牧月在一些事情上特别的敏感，因此没有说假话骗人。

能骗过去还好，要是像刚刚那样被直接拆穿可就麻烦大了，那时候她都不知道要找多少理由才能搪塞过去。

“…积蓄力量？”

“是啊。”芙卡洛斯脸上带着笑意：“为了应对预言啊。作为一个神明，总是要为自己的子民着想的嘛，预言一定会发生，而我在裁定机里积蓄力量，也是为了应对预言危机。”

我可以帮忙。

牧月想这样说，但她又想起来了那维莱特，那句话没再说出来，而是被她咽了回去。

有那维莱特在，但芙卡洛斯还是选择在裁定机里积蓄撼动预言的力量，这个预言危机可能比她想的还要危险。

“我知道你可能会成为最大的变故，但是我做的事情还是有意义的，而且我也已经在这里呆习惯了。”芙卡洛斯安慰道。

“……这就是你不让我告诉芙宁娜，芙宁娜她没有自保力量的原因吗？”

“是啊，预言就像一块压在我们心上的大石头。而她背负的东西不比我的少，甚至比我更辛苦哦，所以多陪陪她吧。”

芙卡洛斯顿了顿，又道：“世界会记录一切，所以回到外面的世界以后，拜托请不要和芙宁娜谈起这件事，那可能会让我们几百年的努力出现意外。”

“世界树？”

“你知道啊？”芙卡洛斯见她知道，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知道就好啊，知道一点和世界树相关的知识，自己这样说的话，牧月就会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我不会告诉芙宁娜你的事情，但我会继续追查下去。”

“你当然可以去调查，我也期待你能找出更有效的办法。但在预言结束之前，我的存在都不可以告诉其他的人，隐藏起来的我，这是度过预言的关键。”芙卡洛斯顿了一下，请求道：“所以拜托你了，帮我保守住这个秘密。”

“我答应你，不会把你的存在告诉任何人，但你刚刚说的芙宁娜身上背负的东西不比你的少，是在指什么？”

牧月她又想起来了在露景泉听到的声音，刚刚知道芙卡洛斯孤独的在裁定机里面呆了几百年的时候，她有怀疑那个声音是芙卡洛斯留下的。

但情况不是这样。

那就是芙宁娜的孤独与悲伤。

芙卡洛斯摇了摇头，做出卖关子的表情：“这些要等预言结束以后，才可以告诉你。”

牧月着急的问道：“为什么？”

芙卡洛斯没有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而是笑而不语的看着她。

人在枫丹，但是持明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只需等待

知道一部分真相以后，你能忍住什么都不做吗？

“你应该能理解我吧？距离预言到来的那一天越来越近了，这个时间，任何会带来变故和危险的事情都应该阻止。”

她对牧月的判断出现了错误，后面也发现得太晚，她也没办法阻止芙宁娜，才默认了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芙卡洛斯其实是不太赞成她们在这个时候确定关系的。

“芙宁娜也会有影响？”

“但已经有你了。”

眸色微变，牧月这个时候才算读懂了她的潜意思：“你是说……”

“就像现在你在做的事情一样，继续保持下去就好了。”

按她的意思，芙宁娜承受的也是与孤独相关的压力，所以她才说让自己多陪陪芙宁娜，继续保持下去就好了。

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心里有太多疑惑，可芙卡洛斯连这件事都不愿意与她细说，其他的事情应该也不会回答她，而是会以让她等到预言结束搪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