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么强，早就自救了。

这个世界出了问题。

冲出胎海之后，牧月回到了歌剧院，此时堵在歌剧院门口的人变少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么拥挤。

探查到芙宁娜的位置，时间有限的牧月赶到了芙宁娜的身边。

“问题已经解决了。”

牧月的声音唤醒了芙宁娜，如梦初醒的芙宁娜看见她以后，抿了抿唇，扑了过去。

“你这个混蛋！你想吓死我吗？”

接住扑过来的芙宁娜，牧月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轻轻拍着芙宁娜的背部，安慰着：“好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刚刚去做了什么？”

“预言预言…一直说什么预言，我倒是觉得，命运会发生，只是因为力量还不够强而已。所以我把整个胎海都镇压了，没有超越我，摧毁建木的力量，就没有人能再动胎海。”

“没有胎海，没有对比我的伟力，我倒是想看看天空岛的预言还会不会再发生。”

“…预言不是单纯的预言，而是未来的历史。”

芙宁娜捏紧了她的胳膊，低下头说：“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她都告诉我了。”

“你已经知道了啊。”

“没关系，历史又怎么样？难道历史就不能改变吗？甚至不需要强大力量，我都能改变提瓦特的历史。还有提瓦特的规则，难道就不能改写吗？”

“他们王座的争夺，不过是在比谁更强大而已，我无意争夺这个世界的王座，但改写这个世界的规则，对我而言虽然困难，但并非做不到。”

“……啊？”

每分钟降低5%的生命值，提升100%的全状态。

状态她能叠加近二十次。

那个时候的她，化作龙身，一个吐息就能摧毁半个提瓦特。

世界的规则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她什么都能做到。

“所以不用担心预言了，我会从规则上，彻底抹除这则预言。”

“……”

看着精神恍惚的芙宁娜，牧月有些好笑的勾起了嘴角，看着她的眼神十分的温柔。

“其余的龙裔退鳞轮回也许是新的个体，但我和那些龙裔是不同的。我没有骗你，也不想让你伤心，我不管死去重生多少次，依旧只是我，因为我的灵魂属于更高的维度。”

“……退鳞轮回不就是死吗？为什么你都这么强大了，还是会死？”

轻描淡写的说可以改变历史改变规则，但付出的代价却是死亡，芙宁娜不敢相信她的话。

她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激烈的情绪触发了身体的阈值，她只觉得自己现在无比的冷静。

“因为我是龙啊。”牧月注意到了她情绪上的变化，惊讶了一瞬后，眼里带上了几分愧疚：“龙的力量会在我濒死的时候，让我化卵重生。我身上还有着毁灭命途的力量，在我濒死之前，它会不断的摧毁我的身体，提升我的状态。我有不下十种从濒死中恢复自身的办法，但龙的力量，会让我在濒死的瞬间化作持明遗卵。”

她叹了口气：“除非我现在动手剔除掉身体中，不朽的血脉和力量。”

系统在回来的路上，就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听到她这么说，弱弱的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它也不知道为什么被鬼迷心窍，当时就觉得宿主看起来少了点什么，想到持明龙尊，它就悟了。

“没有任何办法了？”

“自杀。”牧月如实说道：“在我还未化作持明遗卵的时候，杀了我，我就能跳过化卵这一过程直接复活。”

但要付出代价。

芙宁娜沉默了，牧月给了两个她全都不能接受，听了都觉得心在痛的回答。

“……那我能，能为你做些什么吗？”芙宁娜无法接受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可也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已经悲伤不起来。

“帮我守一下蛋？”牧月想了想，安慰道：“变成遗卵以后，我就没有了保护自己的手段，到时候就需要我们的大明星帮帮我了。”

“你重生之后，真的还是你吗？”芙宁娜做了个深呼吸。

牧月静静看着她，问道：“芙宁娜，你觉得我现在还是我吗？”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你不是你还是谁？”

“我拿回了前世的力量和记忆，与那漫长的三百多年相比较，两年的时间太短太短了，如此，你觉得我还是我吗？”

“你……”

芙宁娜惊愕的看着牧月，她这时才注意到牧月水蓝色的瞳孔周边有了一圈浅浅的金色，龙角上也多出了一些金色的花纹。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见她关注自己的角，牧月伸手摸了摸，了然道：“是因为毁灭的力量显化了，不必担心。”

“……”

牧月看向自己的眼神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芙宁娜看了她半响，勉强接受了现实。

“而且我们的回忆，我也已经交在了你的手里。”牧月轻笑：“就算出现意外，我转生后暂时忘记了这一切，你手里的光锥也能让我想起这一切。”

她微微歪头，故作伤心的说道：“难道我转生不记得了，芙宁娜就会离我而去吗？”

“…不会！”芙宁娜瞪了她一眼：“我不会放弃的，就算你真的忘记了我，全都不记得了也没关系，只要你还是你……我们就可以再创造更多的回忆和未来。”

“我向你保证。无论化卵，重生多少次，我都永远是我自己。”

说完以后，她想到了什么，看着情绪十分混乱，甚至不知道现在该做出什么反应来的芙宁娜道：“她只留给了你人类的身体，但我希望你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所以……我想向你分享我的力量，你愿意接受我的祝福吗？”

芙宁娜叹了口气：“答应你的告白以后，我难道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过去她担心过的事情，好像在牧月的前面，一切都不算什么。

只要牧月还在，她就有活下去的理由和意义，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

尽管这几百年的时间磨损，让她的精神已经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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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枫丹，但是持明 : 第一百四十三章 褪生轮回

之前的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