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凯文也在措不及防下。

被识律接下来湮灭心象世界的力量正面击中。

而这一击的成果......

业魔的角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曾在遥远的过去，凯文就以做梦的能力为代价，换得戒律加身，使羽渡尘对他无可奈何。

——换而言之，这是货真价实的伤害。

而不是，识律营造的梦境幻觉。

【帅啊！】

【小识NB！！打出真伤！！】

【凯文的第一次受伤居然是识宝打出来的。】

【这就是五五开律者的含金量吗？！】

不过，这点伤痕，还无法让凯文动容。

他反而还能一本正经地分析识律现在的状态。

“也就是说，你还是切断了自己和她......”

想了想，叫出现文明的名字。

“和符华之间的联系？”

“不然，你理应无法使出这种程度的力量。”

【嗯？也就是说虽然符华用不了识律权能，但小识的力量是会受到符华的影响的？】

“嗐。”

而唯独在说起某人的情况下，小识语气会好了不少。

有种音调一下平了八度的感觉。

“虽然的确是我嫌弃老古董‘多一点’，但那个锁链是她弄断的。要不是她那个徒孙专门跑来提醒，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怎样？这力量货真价实，完美无缺，羽不羽化，也没那么重要了吧？”

“原来如此。”凯文应声：“有人在太虚山找回了第八神之键的核心，让你能够栖身其中？还是说，你的意识，本身就是这样一种物质？”

【之前李素裳在太虚山找到小识的时候，小识是不是有悄悄把什么东西揣身上了？那就是羽渡尘的核心？】

【小识这是跟老古董彻底分家了？】

【不，我觉得更像是长大了搬出去住（羽渡尘核心就是小识新家）】

【小识用自己的意识控制着羽渡尘......怎么说呢，你难道不觉得这很像......】

“但似乎无论如何......与其说你现在是完整的识之律者，倒不如说你是【有意识的神之键】吧。”

凯文的想法，难得跟玩家们进入了同一个频道。

或者说，他只是如实陈述一个事实？

只是这个事实恰好跟玩家们的乐子脑回路撞上了。

【对啊，就像是神之键觉醒了器灵。】

可也许玩家们听着很乐。

作为当事人的小识显然并不这么想。

于是......

她非常义正言辞的...‘呸’了一声。

“呸！！”

“你才神之键！”

这一声，清脆的义正言辞。

从游戏里传出来后，在所有人耳边荡漾开。

你才...你才神...你才神之键！

让他们......

【哈哈哈，你才神之键！被小识笑死。】

【《呸！》】

【收录崩坏三名场面。】

明显更乐了。

......

【不过，小识表现的这么激动，她难道很在意这个？】

【前面的，你仔细想想，本来小识只是不是人（是律者），要是认了自己像神之键，岂不是变成东西了？你觉得小识能乐意吗？】

【唔......可按照你这样说，不承认，不就成了不是......】

【停停停，兄弟，你这话可不兴说啊。】

“咳咳。”

游戏里的小识也是发现自己有点太激动了，她轻咳两声，转移话题。

“总之，打不打得过你另说......但我早说了，你现在奈何不了我——现在信了吗？”

凯文：“......”

“的确，过去你的力量或许还要仰赖符华的状况，具有明确的上限。”

“但此刻，在核心不灭的情况下，作为意识与我交手的你，的确无法被彻底抹除。”

“而既然你有意拖延，那核心的关键之处，也必然保护在我无法迅速摧毁的地方。”

他抬头看着漫天飞散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