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必须狠狠地出重拳！”
“对！教训他！”
底下的喽啰们充当着气氛组。
马回回看着蔺养成，眼神好像是在看虫子，这大脑简单的货色果然完全没有思考，眼睛里只有钱和名气，活该拿来当炮灰。
都是当炮灰，给别人当不如给我马回回当，我保证能把你用的最后一点价值都不剩。
五营里还是有聪明人，正如之前马回回的手下所说，那姜寒可不是什么可以随便拿捏的阿猫阿狗，对方的战报早已传遍江南，有心人稍加打听就能查到，别说对方手里那一大堆的火炮了，扬州富庶谁不知道，去扬州劫掠说的好听，但是，抢是没问题，但是抢了怎么走呢？
总得有人去拖住对方的大军让大家伙撤退吧？或者说，抢城的时候，总得有人的手下第一个上吧？
那么让谁来上呢？反正我不上。
自己积攒这点家底可不容易，这要是让那姜寒干碎了，又要回到霍山上吃糠咽菜去了，这怎么行呢？也就蔺养成那个缺心眼的，让人马回回一撩拨就上当了，他们可没有那么傻呗。
“诸位怎么不说话，大伙有什么想法，可以畅所欲言嘛，虽然我做了这个总掌盘子，但大家还是平起平坐的”
看着其他几人不吭声，马回回可不乐意了，强迫他们表态。
“马回回，话虽这么说，可我觉得，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那我们去劫掠应天府，不是更香吗？”
“是啊是啊，应天府不是更富庶吗，去那边也不错啊，何况还有徐州在呢，贸然去扬州，这，法理上说不过去啊”
几人面露难色，话里话外的意思就一个，不想去。
“你看看你们那个怂样！”
马回回还没说话，蔺养成先开口了：“我说你们是不是在山里呆久了，把胆子都呆没了？一个姜寒而已，怕他鸟甚！要是遇上我，定然让他有来无回！”
“哼！漂亮话谁不会说，我问你乱世王，你可敢作先锋？”
“有何不敢！我可不是你们这帮鼠辈！一个个的畏畏缩缩，没甚出息”
“好，只要有你这句话在，我革里眼舍命陪君子！陪你走上一遭又如何？”
“算你还有点出息！你们以后，就跟着我吃香喝辣吧！”
蔺养成哈哈大笑，边上的马回回脸色有些僵硬，这怎么让你做先锋，你还把自己当大哥了呢？
看着没心没肺的蔺养成，马回回心里暗暗盘算，这小逼崽子，有反骨啊，得找个机会弄死他。
虽然这个工具人很好用，但是假如他有了想取我而代之的心，就不能留了。
“那么既然如此，此扬州之行，便先敲定下来，由乱世王做先锋，我为后卫，定要给这姜寒一点颜色瞧瞧，哼，真想知道，在他姗姗来迟，看到我等已经将他苦心经营的城池毁掉的表情啊，哈哈哈哈哈....”
“不错，我已经急不可耐啦！哈哈哈哈！！”
庐州府，听着李晶传递而来的消息，张献忠并不觉得意外：“果然，那姜寒并不愿和我结盟”
“义父，这姜寒果真是不识抬举！实在是可恨！”
义子出来打抱不平，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这面子功夫要做足了。
“意料之中罢了，那姜寒眼比天高，又事事顺心，如今看不起我等，也是正常的，只有吃过大亏，才会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张献忠慢条斯理的折好手中战报：“不过，我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将革左五营的消息传递给他，他必然会有所防备，等到他们打起来，就是我进攻应天的良机！”
“父王果然英明，这招一箭双雕，姜寒和革左五营对上，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安心攻打应天，之后还能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打的差不多了再收拾战场，那姜寒即便有天大的能耐，也要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哼，他初出茅庐，能有多少头脑？我算准了他心高气傲，不可能答应我的要求...”
“那父王，这个什么互不侵犯条约，咱们要不要签？”
“签，为什么不签？”
“可咱们要是签了，岂不是不能随便跟他们动手了？”
“我本来也没打算跟他们动手呢？”
张献忠看着自己的义子，仿佛在看弱智：“朝廷的大军很快就会来平叛了，这种时候我们要做的就是抢他一笔之后马上转入蜀中，在那里以图大事，跟这帮人在江南缠斗，只会让我们越来越衰弱，哼，也就是革左五营那帮蠢货看不清形式”
“山雨欲来...希望他们两家，能坚持的久一些，这样咱们就能保存更多力量入蜀了。”
作为被两家人议论的中心，姜寒在干嘛呢？在试图养鸽子。
“收鸽子？姜兄，不是我打击你，如今这世道，怕是收不到什么鸽子...”
面对姜寒的需求，王当显得有些为难
“这玩意不应该很常见吗？为什么会收不到的？”
姜寒面露疑惑，这古代不都是用这玩意传递消息的吗？飞鸽传书啥的，应该很多才对啊？
“姜兄有所不知，这鸽子，乃是驿站所用，用于消息传递，可自从皇上裁撤驿站之后，这鸽子也就没人养了，便是有，多数也被人捉住吃了，这世道，连人都养活不起了，哪还会有人养鸽子呢”
“而且，这鸽子不重要，关键是，这养鸽子，他也是有学问的”
王当也算是博闻强识，而且作为一地父母官，对于这些也是有所了解：“驿站养的鸽子，自有一套培养办法，什么时候吃食，什么时候放飞，都是有讲究的，外面的鸽子送来，还得重新培养，这鸽子送信，可不是什么撒手放出去它自己就能找到地方的事，而是要经过长期训练，让它们记住飞行的路线才行，不然，撒手就没，而且，这路线多了还有可能搞混，外面还有各种鹞子，鹰隼之类的会要他们的命，这一只鸽子养到能送信，起码得三四年才行”
“啊，这么麻烦啊？”
听了王当的话，姜寒有些打退堂鼓了，本来想着利用信鸽建立快速联络系统的，姜寒的手段都很难为外人所用，因为系统功能只有他才有，而人形包括铁血之间认也只认他一个人，其他人完全不care的，这样一来自己的地盘越来越大，通讯就会是个大问题。
如今资源有限，显然不是蒙头点科技的时候，本来还想着能不能用信鸽来传递消息，现在看来，怕是没办法了。
一只鸽子三四年，有这个时间我拿来攀科技，这会都第二次工业革命直接造电报了，还跟你搞那个东西。
“但，我们眼下确实缺乏足够有效率的信息传递办法啊，如今我们已经有扬州镇江两个府，常州目前也快了，如此一来，管理成本就增加不少，如果没有足够快速的信息传递办法，地区与地区之间很难快速达成协同，出现问题也很难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他还是在担心有关那些流寇的问题，自己现在地方大了，人数多了，要管理的地方也多了起来，那些流寇们来去自如，如果没有快速信息传递手段，手下这些人们很难就突发事件做出快速反应来。
“你什么时候攻打常州的？算了那个先不说，你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王当一脸迷惑看着姜寒，你到底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我在那边负责养育新苗的时候你是做了多少大事啊？
“你看看这个”
姜寒把手里的互不侵犯条约递给了王当，趁着他放在手中看的功夫，开始跟对方讲述之前张献忠使者过来的情况。
“...张献忠此人，我也有所耳闻，他可不是什么会好心来跟你结盟，还提醒你要注意危险的善良角色，此人肯定在打什么算盘”
“这个我当然知道，无非就是一些坐山观虎斗之类的登不上台面的小计策，小学没毕业的文化水平能用出什么破计策来，主要是这革左五营若是在我扬州快进快出，我们确实不太好防范。”
“的确是个问题，你有什么好办法？”
“目前来说，除了去凤阳找他以外，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但是这样的话，我就得吧常州的作战部队撤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