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弦鬼才是对他有价值的东西,这一百年来上弦便从未有过变化……
而这六个上弦鬼的实力也几乎是如此呈现出断崖式的强弱。
上六兄妹与上五玉壶和上四半天狗之间实力或许与伯仲之间,可面对上三便都是三个可以被轻易杀死的东西。
而上三猗窝座的力量又完全不及上二的童磨……
而上限之一的黑死牟更是无惨自己都需要小心应对的强者。
但无论是哪一个上弦,都能毫不费劲的爆杀所有的下弦鬼!
容忍这些废物数百年,无惨终于在今天彻底没了耐心。
既然没有价值也帮不到自己,无用的东西就不如直接去死,变成自己的口粮!
“啊啦啦,无惨大人居然来的这么早吗?还很有雅兴的吃了一堆小零食?”
玩世不恭的笑声在此响起,一个有着白橡色的发色,七彩的眼眸。
头上如同泼了血一般衣着华丽的男人出现在零余子的身边笑道
“不过还剩下了两个,是要留给我们这些部下的零嘴儿吗?”
“注意你对无惨大人的态度。”
同样森冷的身影在零余子的另一旁响起,而一个有着暗红短发,穿着马褂凶悍健壮的青年走来冷冷道,顺便一拳轰散了华丽男人凑过来的手……
“还有,离我远一点。”
“好可怕啊好可怕,无惨大人已经开始要消灭我们十二鬼月了。”
随着凄厉和老朽的身影,一个佝偻这身体的小老头从旁边的楼梯上颤颤巍巍的走了下来……与其他的上弦相比,他便没有任何的霸气可言啊!
“呦呵呵呵,不必担心哦半天狗,要是无惨大人这么好胃口的话应该会一个个的吃掉我们。”
从一个放在平地上的瓷壶中,一个怪异的,双眼的部位长着嘴巴……
而眼睛则长在嘴巴的鬼犹如阿拉丁神灯一般弯弯扭扭的钻了出来。
“无惨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呢!就算换了个身体也是一样。”
以花痴一般的姿态说着,穿着得体和服的艳丽的美女脸颊泛红的看着无惨叫道
这些就是,上弦鬼。
零余子几乎将头低到了地板下面,这些上弦鬼所散发的气息……
便是让她这个自诩为鬼这个行列中顶级的人感到无比的压力。
就像是老鼠面对着捕食自己的猫一样……
“所以,无惨大人时隔这么久允许我们聚集一下,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吧。”
华丽的男子,上弦之二的童磨笑嘻嘻的看着无惨,那态度与姿态不仅仅是没大没小,简直可以说就是在有意的找死一般。
“啊啦啦,真的是特别的期待呢。”
“蓝色彼岸花,还有清除掉鬼杀队,我制造你们唯二的目的直到现在你们一个都没有完成。”
无惨漠视着下方所有的鬼,只是从那脖颈上暴起的血管就能看出他其实是何等的愤怒和不耐
“我渐渐开始怀疑让你们存在是否有必要了。”
轻描淡写的话语,却是对这些鬼有着无与伦比的威慑力!
上弦之六的堕姬,上弦之五的玉壶、上弦之四的半天狗,立刻犹如卑微的奴仆一般毫不犹豫的五体投地!
而上弦之三的猗窝座则单膝跪下,上弦之二的童磨笑嘻嘻磨磨蹭蹭的学着猗窝座……
唯有一个上限之一,那自始至终都跪坐在无惨身侧房间的黑死牟一动不动。
便是从他们这些鬼的态度上就不难看出他们的实力与在无惨这里的地位!
或许对于无惨来说,上弦也只需要三人就足够了。因为上弦之三任何一个,也都有可以轻松杀死上弦四五六的能力!
“但是现在,召集你们过来就是有事情要你们去做。”
无惨冰冷的看向了零余子,她便无法控制身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无惨的面前,然后硬生生的扣除了自己那有着数字的眼球。
“有一个麻烦要你们去解决,要么死在他手上,要么死在我手上。”
无惨看着手中的眼珠,轻轻一用力便将之捏碎,随手一甩,数滴血红的黏稠液体便没入了上弦们的头颅中。
零余子强忍着着痛苦,她甚至不敢去捂住自己缺失的眼眶。无惨其实并不需要这么做,但他就是喜欢在任何可以的时候彰显自己的权威!
“啊,啊,啊,有趣的人啊。”
童磨同步这零余子的记忆,看着那蝴蝶忍的身影,用拔高了好几度的声音笑道……
“好像是我吃掉的那个孩子的妹妹?”
“蠢货,无惨大人要你看的是另一个!”
猗窝座冷冷的说道,然而那捏紧的双拳便不难感受,那沸腾的战意!
“如此的技艺,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剑客存在。”
黑死牟低声说道,他便难以控制的将手搭在了剑柄之上,那面对对手强烈的兴奋感,就刺激着他站起身看着无惨沉声道……
“无惨大人!请务必将此人交给属下来对付!”
或许这个叫白无界的剑术还是不及自己曾经面对的那柄剑,但却已是黑死牟见过的,第二强大的剑客了!
而且,他还那般的年轻,甚至可以用年幼来形容。如此的天赋,怎能不让黑死牟想起那个记忆最深的人了?
无惨看了一眼兴奋的黑死牟,若是其他的鬼用这般如命令般的语气和他说话,那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但黑死牟终究不同,他不是自己的属下而是合作伙伴——虽然对方奉自己为君主,可实质上无惨就清楚的明白,黑死牟也是个不受他控制的鬼。
最起码无惨就不能像是杀死其他鬼那样肆意对黑死牟动手……但虽然如此,他始终是自己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剑。
“那么这个有趣的人又在哪里呢?”童磨笑道
“让我动用手下的人去找吧,行事作风这么夸张的人,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了。”
一个主动找寻无惨而不是和鬼杀队一样隐匿行踪的人就不是那么难找,起码对于手握万世极乐教的童磨而言,找人就不是一件难事。
无惨的血管微微抽搐,但他居然还是忍受了这个家伙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