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就明白这个时常会更换的临时住宅的安全性,这世上除了她和愈史郎,知道具体坐标的就只有一个人。
“啊啊,总算是来了。”零余子缓缓的站了起来,耸肩道……
“从那个不正常集团里筛出两个敢死队真的这么难吗?”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现在在你们门前杀鬼的那两个家伙,是鬼杀队主公特意挑选出来的「牺牲品」。”
零余子看着愈史郎,十分有耐心的讲解道……
“而我,接下来会走出去,然后杀掉他们……在无惨的视线下扮演一个卧薪尝胆顺着鬼杀队找到叛徒的好部下,然后找到你们,找到灶门祢豆子,最后顺理成章的前往无限城。”
愈史郎的身体微微的颤抖,那是激动,是恐惧,更是愤怒。
到现在他就算再笨也明白零余子的画外音了,他们被背叛了,被鬼杀队背叛了!
“他怎么能这么做!”
“怎么不能呢?”零余子奇怪的看着愈史郎,带着明显嘲笑的说道……
“在你的眼里产屋敷一族和你们合作就一定是你们的朋友吗?不,他们的立场一向旗帜鲜明。
人类的保护着,恶鬼的铲除者,这样的角色为了人类更大的集体利益,牺牲一个合作的鬼有什么不对的吗?”
“良心?善良?他们要是有这种东西,也不会每次选拔队士的时候,都把一群未成年的小孩丢进一个满是鬼的山里了。”
诛心的话语,但是缺无比的真实,颤抖的愈史郎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他下意识的相信产屋敷耀哉,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的个人魅力所至。
他能征服每一个柱让他们打心眼里敬爱自己,这是一种人格魅力,也是一种手段。
产屋敷耀哉就从不吝啬于加强这种对他人的影响和控制,而最终就像现在,他就一定会获得主动权!
“你们一定能确保杀死无惨吗?”
在一阵沉默过后,珠世抬起头,认真无比的看着零余子道……
“没有百分百的可能,但或许这就是最接近成功的办法。”零余子笑道
“你现在唯一的选择权力就只有是如何想办法让那个狗犬一样的东西受更重的伤害,不能修复的伤害。至于「生」,抉择这个的权力永远不会属于你。”
“那我就明白了。”珠世轻轻的点了点头,起身道……
“我会准备好一切的,无惨……我会和他彻底的做一个了解!”
“珠世小姐!”愈史郎站起身看着这个如自己母亲也是他眷恋的女人,大声道……
“啊呀呀呀,你们要在这里演什么剧吗?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无比的风凉话,零余子便直接起身离开了这里……
“就最后留一点告别的时间给你们吧。”
39.无限城崩塌
“哈哈哈,看看你们的样子,活该啊!!”
无限城内的无惨,躲藏与此处的鬼王此刻就像是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一样,窥探着外界整个国家的动荡与混乱,用些微颤抖的语气发出压抑不住的狂笑……
但这份笑声中,究竟还有几多的欢乐,恐怕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其实哪怕有这么多人屈服于他制造的灾难之下,仿佛显得他有无上的权威一般,无惨也并不会觉得高兴。
因为他就早已过了会因为破坏许多东西而觉得自己伟大的愚蠢年纪。
或者说……当年的他,就是因为这份不自控的狂傲而付出了代价。
无惨其实是相信因果报应的,说来也很可笑,这个作恶多端的鬼王……实质上恐怕比任何人都要相信「因果循环」这个道理。
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个道理之下最好的体现。
他认为自己变成鬼就是上天的选择,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的贤良……
纯粹是因为老天爷就要让他去杀死那个可以制造变鬼药的医生。
因为那个医生是好是坏姑且不论,既他能制造出一个无惨这样的东西……那么他便一定能制造出更多无惨这样的「鬼王」。
讲道理,就这份不可思议的制药能力,他就比一百个无惨加起来还要危险!
所以作为「天使」的无惨杀了这个医生……而他自己就有成了下一个要被老天爷除掉的东西。
而曾经骄傲自大完全不领会这个道理,自以为除了太阳没人能与自己匹敌的无惨,就因为肆意妄为的制造同类付出过代价。
继国缘一,这个怪物就是无惨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噩梦。
如果说自己是老天爷派下来收了那个危险的医生的……那么继国缘一或许就是老天爷派下来收了他自己的。
而就像孕育出了自己的产屋敷一家,不就是因为诞生了自己这么个「恶鬼」,才被诅咒的代代早死吗?
纵使无惨嘴硬的会说自己绝不相信天谴,可内心深处,他可不就是因此而变成如今这幅怂样了吗?
越是自傲的宣称自己才是天灾,才更加的明白这天理循环的现实是多么的可怕残酷。
也正因如此,就算继国缘一死了,无惨也都老老实实的蛰伏了几百年的时间。
正因如此相信因果报应,无惨就不敢大张旗鼓的制造同类残害人类。
因为就算不谈这些神神鬼鬼,那些不可控的同类多了,变异的,摆脱控制的,胡乱给自己惹事儿的就一定会直线飙升!
这可就与一直以来秉持着小心苟活理念的无惨完全不对付。
只是现在,自暴自弃的选择到是成功让这个国家乱了起来,无惨想必也能趁机找到个机会离开这个国家。
但是代价又是什么呢?
无惨自己都不知道作了这么个孽之后老天会让什么玩意儿来收了他,或许那个白无界就是老天爷派下来的?
但是就算不说这些,那些被无惨多次交叉感染弄出来的鬼……
也已经有为数不少因为多次感染完全摆脱了无惨的控制和影响。
无惨知道,他一生也别想和以前一样低调做人了。
十分的不甘,也十分的愤怒,但恐惧驱使下他便不得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