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切嗣看着这个匆忙离去的圣子,对着白惊天皱眉道……
“这是失败了吗?”
“从结果上来说,我们成功了,甚至是大获成功。”白惊天淡淡道
“破梦不愿意与我结盟,这在我的意料之中。他现在的选择和做法反而更符合我的利益,用他去炸出我们的敌人,确定他们的战法,最后将他们克制,这不正是合了你战术思想的做法了吗?”
卫宫切嗣默默的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手指里,白惊天说的没错……
让这个傻乎乎的圣子去给他们躺雷绝对是符合他卫宫切嗣作战美学的做法。
如果是在圣杯战争中有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从者他一定会非常高兴,但是——
话说,最开始他们不是要打圣杯战争来着?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世界大战了?
不,如果按照白惊天所说,他与他的对手之间的确是为了争夺「愿望」而战斗,那么这的确还是圣杯战争。
只是战场背景从区区冬木市被扩大到了全世界而已。
甚至——卫宫切嗣就有这样的预感,还没正式交手就用第三次世界大战当做登场背景板的这场癫佬大乱斗……后来恐怕就不知道要用多大的地方让他们随便去打了。
难不成是,外星球?还是异世界了?
卫宫切嗣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而白惊天也没废话抓着他准备直接离去。
虽然已经在意大利这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安顿好了伊莉雅她们……但是为了更安全一些,他们还是得多做布置才是。
他差不多也快放弃去理解这些磁场癫佬的思想了……
因为这感觉就像是你要用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他妈的一群精神病人一样。
但唯一的一点卫宫切嗣可以确定,这群磁场疯子,便一定不会把普通人看做是他们的同类啊。
不过……
临走前,白惊天用一种分外诡异的目光看了一眼没啥存在感的言峰绮礼……
因为毋庸置疑他,他刚才就从这个修士的情感里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快乐。
在他的主杀气满满的跑去找人算账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种狂喜,一种扭曲的,仿佛在欣赏地狱笑话的狂喜。
白惊天摇了摇头,也没打算去深究些什么,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就算是神的信徒,下面也都是一群五花八门的东西啊!
37.第五个癫佬
半月之前,自由灯塔,俄亥俄州……
在一处远离人烟的偏僻乡下内,一栋占地面积庞大的古堡被布置在了这里……
而同时一道规模同样庞大的驱逐闲人的术式也布置了下来。
虽然无法与时钟塔的那个规模相比,但也足够偏转所有的不速之客了,就算是卫星的「眼睛」,遇到这个结界也会无视的啊。
而这座古堡的主人,特梵姆·奥腾罗榭,便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虽然在这个人理昌盛的世界,真祖没有被盖亚创造……
朱月和死徒的规模来不及扩散并污染人理之前就给宝石翁做掉了……
但在这位月球UO降临之时所创造出的「祖」仍是存在的……只不过这些「祖」基本都是由朱月亲手创造出来的死徒。
比如已经被那个耶稣基督打死了的梅涟·所罗门,又比如朱月曾经的第一个追随者,第一个被初拥的死徒,「白翼公」——特梵姆·奥腾罗榭。
作为名义上的死徒之王,在朱月完蛋以后已是全世界所有死徒里资质最老的那一个……特梵姆一直都是圣堂教会必杀名单上最前列的那一个。
但他一直活得很好还活到了现在,不仅仅是因为能力出众……
更是因为本身就是魔术师的他与魔术协会的关系一直都不错。
拥有相对稳定安全的将人类转化为死徒的技术……
特梵姆一直都与魔术协会一些渴望永生的魔术师有不菲的联系。
也就因此关系,特梵姆的城堡遍布全世界,而任凭圣堂教会如何追杀,他还是活的有滋有味的。
新大陆的这座古堡是他两百多年前修建的,那时候的美国甚至都没法称之为一个国家……
但凭借天生的预言能力感觉到了美国崛起未来的白翼公,还是选择在这里斥巨资修建了巨大的古城。
他并不喜欢新大陆的古堡,就和其他绝大多数厌恶新大陆的魔术师一样……
这浮躁的国家和浮躁的大陆充斥着的「人理」让他们分外厌恶。
而现在,他却不得不在这里定居了。
原因?他在世界各地尤其是欧洲的古堡大部分都给该死的核战争给毁的差不多了,不住在新大陆的古堡,难不成去睡大街?
驱逐闲人的术式可以盖过卫星的探测,却改不过核弹的打击范围。
至于布置的那些防御术式——他要是能给每一座古堡都布置足以防御核爆的术式,他哪至于到处躲藏圣堂教会的追杀了?
而且现如今,新大陆已经可以说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
最起码在巨熊和灯塔两方中的任何一个完全疯狂打算托全世界下水之前,这里都还算是安全的地方了。
所以新大陆这段时间就没少来一群避难的魔术师。
他们大多都是西欧魔术圈的家族与成员……
躲避欧洲战乱以防止自己被不明核弹AOE给一波带走所以跑到了新大陆……
只不过这些自诩世界暗面掌控者的家伙显然是不打算就这么罢休的。
红色巨熊的发疯是始料未及的行为,因为他们本身濒临解体的一大因素里就有魔术师掺进去的原因——毕竟搞无产主义与无神论的未来,并没有多少魔术师生存的土壤。
但是如今的结果……只能说要么背后有他们看不清的更大的阴谋,要么就是他们这些魔术师搅的太过火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很高兴今天能看到诸位这么专业的人士齐聚一堂。”
城堡的大厅,在高悬的吊灯阴冷的光芒之下,主座那漆黑的石座之上,有着一头白色长发留着胡须,穿着一身十八世纪华贵礼服的白翼公特梵姆,看着面前的一众人士,用优雅却带着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
“但我就在想,诸位来我这里这么长的时间,似乎还是拿不出多少的成果来啊。”
虽然特梵姆是个很有地位的人,但常理来说他是不敢对眼前的这些人如此放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