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与对帝国来说如此多的疆土反倒是成为了一种负担而不是恩泽。

那么看起来人类和灵族似乎仍有协商的可能？

是的，的确有。其实在诸多异形之中灵族从来都是和帝国关系暧昧的那一个。

帝国政权的上层其实远没有人们认为的那么狂热……

无脑的愚民与国教的信仰洗脑更多的是用来引导和确保广大普通平民的思想和立场的，而上层又怎会是非黑即白的蠢货了？

说句可笑的话，其实人类帝国在40K的对外态度相比起30K大远征的时候，那反而是开放多了。

如若可以用一些世界换取与灵族真正的同盟，人类当然十分乐意。

只可惜灵族的反复无常以及人类帝国内部那过于混乱的派系，让任何的合作都无从谈起。

想要真正的达成合作，或许就需要两边都各自站出一个足够撑得住场面的人物。

死神神选伊芙蕾妮拥有一定的资格，虽然她只能代表死神军。

但她的存在的确是做到了与人类真正联盟的第一步，不过现在，他们有了更好的选择。

凝望着那尖塔城市从废墟重建的开始，看着那一座座为了彰显痛苦和折磨而刻意修建的丑恶雕塑被撤销，老先知的目光无比的感慨与空灵。

科摩罗毁了，这场动乱基本摧毁了这座城市绝大部分稳定的政治架构。

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政治体系——永恒王庭

其实也不能说是崭新，这个所谓的政体不过依然是仿造过去灵族帝国的架构去创造的而已。

繁复的宫廷礼仪，建立与礼仪之下的阶级制度，存在于宫廷中的尔虞我诈，狡猾而策划阴谋的庭臣——以及一个作为吉祥物存在的王。

这个体系一点都不美好，作为亲身经历者的埃尔德拉德绝不会觉得这么一个东西能够帮助灵族回到他的巅峰——

但如果这些没用的东西可以让他们的人民更加乐意聚集在麾下，那么埃尔德拉德就会全身心的帮助它去完成。

但埃尔德拉德已经在永恒王庭内混到了一个高等大法师（HighArchmage）的崇高头衔……

虽然他们既没有萨夫睿世界也没有荷斯白塔……不过埃尔德拉德的确有种圆梦的小小高兴感。

“我们的历史被玷污了，而你且似乎十分的开心。”

阴沉的声音在老先知的背后响起，而说话的是一个身穿漆黑的哀嚎女妖装甲，手持长戟的高大身影——贾因·扎尔（JainZar）嚎叫女妖支派圣坛的凤凰领主。

“我们的历史早就已经没有可以污染的地方了。”

埃尔德拉德倚靠在背后的藤椅上，放松身体拿过来一本书，一边翻阅着一边说道……

“你应该学会适应，所有生命都要学会适应，否则我们必然会毁灭在历史的洪流中。”

“但这不是我能接受要效忠一个猿猴的理由！”贾因·扎尔冷冷道

“你告诉为你们你策划了如此多的阴谋，毁掉了科摩罗是为了创造死神！但你隐瞒了如此多的计划！”

“这和我真的无关。”埃尔德拉德叹了口气，真心无辜的解释道……

虽然老先知从来就是个喜欢用预言和诡计达成自己目的的人，但这一次，他真的是无辜的。

在穿过未尽之泪窥视未来的时候，埃尔德拉德的确看到了许多。

甚至他联系霜冻星辰和恶意翱翔两个剧团去截杀白千霜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或者说，是人类帝皇计划的一部分。

但他绝对没有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白千霜死在那里就不会阻止死神的诞生……而如果他活了，只说明那个人类帝皇的确在插手这一切。

但一个来自其他宇宙的人类成为了伊莎神选绝不是他能预料到的，埃尔德拉德没有窥探神祇奥秘的能力。

甚至他觉得，那个人类帝皇搞不好也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毕竟那事情到后来已经不是埃尔德拉德这个小卡拉米能够主导的了，在万变之主下场布局，黑暗王子亲自下场，甚至恐虐都插了一脚的情况下，他这个先知哪来的资格去控场？

甚至老先知自己都明白，在这场局里，他大概率也不过是奸奇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但是事实不是很好嘛？”埃尔德拉德随意道

“死神虽然没有成功诞生，但是伊芙蕾妮的存在让我们明白了第七道途的可能。我族也有死后安享宁静的可能，而更别说我们现在还得到了两个神灵的神选化身。”

他顿了顿，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表亲的厌恶道……

“科摩罗是座让我作呕的城市！我们的表亲不断用他们的堕落行为喂养着我们的大敌……虽然这是他们生存的方式，但我依然讨厌他们。”

“而现在，他们有了一个新的选择不是吗？一个可以变得更好，让科摩罗变得更符合我们道途的方法……”

“屈膝与人类，成为外族的奴隶就是你认为的好办法？”贾因·扎尔讥讽的说道

“别忘了那些人类的帝皇对我族来说是比「饥渴的祂」也好不了多少的东西……一时的绥靖和妥协换来的不过是我们后来被消灭的结果而已！”

“你还是不明白。”埃尔德拉德叹了口气，面具之下的双眼微微跳动，顿了顿，看着凤凰领主说道……

“四分五裂的我族注定做不成任何的事情，我们曾经对伊芙蕾妮寄予厚望……因为我们希望她作为这个黑暗时代的标杆来指引更多的同族走上同一条复兴的道路。但死神的道路终究不适合绝大多数人，就连你，不也是如此吗？”

贾因·扎尔沉默不语，但是老先知说的是对的。作为信奉阿苏焉的凤凰领主，贾因·扎尔打心眼里对耶拿的存在感到了一种恐惧。

因为在他们看来，耶拿与色孽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祂们都是真正的仰赖与灵族诞生的神祇，而同样的，祂们的「诞生」都意味着艾达的灾难。

被永世折磨与永恒长眠，虽然后者相对起来是那么的好。可是终究，他们都是殊途同归的。

“我们现在有了更好的标杆，没有任何的神祇能比得上伊莎的名声更美好了。”埃尔德拉德轻笑道，他顿了顿，看着贾因·扎尔问出了核心的问题

“而且最关键的是，凤凰领主，你觉得你会是我们的战争领主，或者是我们那位国王的对手吗？”

“钻研道途的力量是否比得过那磁场转动的力量了？而且，你真的认为他们和那个帝皇是一路人？”

78.正统王室

王权讲究正统，他可能来自法理，可能来自血脉，甚至有可能来自一段虚无缥缈的传说故事。

但究其根本，最稳固的王权始终是来自于力量。

当个体的力量凌驾于群体，那么他的王权便是无可撼动。曾经的凤凰王就是如此，以一己之力与神祇对抗的艾达之王，是凤凰王能够让所有灵族无条件臣服的唯一原因！

当然现在没有凤凰王了，只有一个性转的永恒女王与一位战争领主，但这两位都是极不好相与的人物。

永恒王庭在科摩罗重建的消息在很短时间就传遍了各大方舟世界，得益于那些丑角不遗余力的宣传和表演……

各个方舟世界甚至是星球上的蛮荒灵族都知道了这么一档子事。

他们一开始不仅对于那个假冒的王和领主嗤之以鼻，还对猿猴敢于亵渎他们的母亲无比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