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灵没有半分犹疑，言简意赅肯定道。

笙笙虽然是个渣女又寡情薄幸，但不代表她不爱跟小姐姐一起快乐的玩耍呀。听到对方确认，她还想垂死挣扎。

“是采集的对象不可以，还是所有人？”

“所有。”

——啊？！

少女身子一僵，俏脸失色，她实在有点难以接受。

万万没想到。

这破壶强归强，但是逼着她当尼姑啊......

——不行不行！

——这怎么可以，才不要单身狗，笙笙要快乐啊！

“那......那赤蝉，如果我违反的话，会如何？”

“肌肤相亲，正如此般。”

笙笙恍然大悟。

原来那好几次的浑身刺痛，就是违反的惩戒啊。

不过。

“只是那种刺痛的话，我应该受得住......”

“你受不住。”

赤蝉冷静到极点的声音，犹如为笙笙分析数学原理的辅助智能AI。

“夏漓，明烬壶主万不可动真情。一旦心篱失守，你将承受难以想象的痛楚。”

“什么难以想象......赤蝉，你......你别吓我。”

笙笙心里有个小秘密。

其实她这人，有点怕疼。

好吧......

不是有点，是非常。

若无什么生死危机，为狗命搏一条生路等等必要情况，她夏笙笙绝对绝对不愿意感受痛苦！

而且。

女人怕疼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吧。

啊？夏漓穿越前曾是华夏猛男......她说过吗，怎么不记得了？

——哎~。

——前世如云烟，转眼飞很远。

“赤蝉履约侍奉明烬壶主，即为器灵，必不妄语。”

对方的声线又稳又平，无论笙笙多么大惊小怪，惶恐烦恼。

都无一丝波澜。

“有情众生因壶而损精气神，感激、畏惧、敬仰、爱慕种种情绪，因心动念，因思耗情......其实都暗有损伤。”

——难怪越靠后的情绪，波动一次间隔时间越长啊。

听到这里，即便挂念着要事的笙笙也分了分神。

总算是弄清楚一直困扰她的情绪波动的频率问题。

“......损必苦，伤必痛。”

“若你有心无情，以无想之念御守心篱，独善其身自然无惧。若心篱失守，沦落有情海，与众生一般为情所扰。”

“那么，众生损耗情思时应有的苦痛，将一一反馈于你。”

这是器灵赤蝉出现后，对笙笙说过的最长一段话。

可见此忌讳是有多深？

“此般苦痛......”

“一二者并不可怕，七八者亦无所惧，百十者绞痛难忍，千万者痛不欲生，万万者只求一死......何况明烬壶海纳百川，世间众生皆可采纳。”

说到这里，赤蝉停顿了下。

可能是想等笙笙消化下种种信息，三五个呼吸后才道。

“日久天长，你方知厉害。”

此刻的笙笙已经吓得面无血色，她小脸本就白嫩，这会都快白得跟阴玉一样晶莹剔透了。

她也不敢说什么刺痛而已，我受得起之类的豪言壮语啦。

现在才采集多少单位，就浑身刺痛了？

往后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她本来就怕疼啊。

笙笙快哭了......

“但是我没对向伊动情呀，为什么还会刺痛。”

少女不服。

她只是玩玩而已，没有真感情！

只可惜赤蝉不信她的鬼话，明烬壶对情绪的感知是论外级的，又怎么可能感应错。

“你已对向伊抱有好感。”

“我没有！我压根就没有，我她喵的血冤啊......”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