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就她？”

玉面公子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咳，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才是妖族第一美人！她还差得远呢，传言不可信往往以讹传讹。”

“嚯？”

笙笙嘴角翘起，勾起一抹坏笑。

她嘴里说什么传言，其实是姒甄婆婆告诉她的，对方决计不会撒谎。所以撒谎的人必然是白鹿......

“你这个朋友，不会是你梦中情人吧。”

“什，什么梦中情人？！”

白鹿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风漓这样问时，他心底深处闪过一抹惶急，连忙解释道。

“没有！这些年我一直都洁身自好，跟其他修士接触只有利益相关，碰都没让别人碰过！”

“哈哈哈哈哈！”

笙笙大笑。

“上个说自己洁身自好的人......”

少女忽然打住话头，假意清了清嗓子，不再继续嘲笑对方。

“算了，你跟我解释干什么。”

“你有没有梦中情人都跟咱没关系吧。”

——对啊！

——我为什么要跟风漓解释？

八百年来。

天命所昭示之人，都是白鹿的对抗假想敌。他要像所有族人证明自己是对的，白摇光是错的！

而风漓和白摇光是捆绑在一起，都是他的敌人！

他绝对不会顺从命运跟风漓联姻的，何必解释太多......

——一定是大战后受伤，我神智有些迷糊了。

此念一生，白鹿就失去了谈兴。

他对笙笙说自己需要休息下，便闭目盘膝不再言语。

......

第二日。

好吧，这里是极夜天气，到底是不是第二天笙笙也不清楚。

总之过了四五个时辰左右，白鹿似乎调息完毕，脸色好了不少......

两人继续向东行走。

中途又遇到了许多封闭在水晶中的怪物，无色的最多，其次是黄与纁，一路走来只见到两个颜色极淡的赤色水晶。但此番遭遇的精怪不算强横，白鹿轻松解决，而笙笙也收到了两粒光点。

这两粒光点对女娲之血作用微弱，不及之前鸟怪二十分之一。

往后的十几日，皆是如此。

渐渐的白鹿伤势完全恢复，夏漓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安全总算有了保障。

而一路上，赤色水晶也遇到过不少......

笙笙总结出了其中规律。

赤色越浅，对于女娲之血的帮助就越弱，而这种水晶里面的精怪通常不算强横。在中途，她们还遇到过一头恶蛟......这恶蛟体长四百丈，当时破晶而出的时候吓得两人都是一脸发白。

只以为吾命休矣。

但这恶蛟很弱，还没有之前的虫怪厉害。

因此际遇，笙笙结合石板上的描述，总算完全参透绯尽古战场的玄机。

此处的精怪尽皆来自绯尽天上，据说那时候还没有妖族诞生，精怪也不叫精怪而被称作‘怪异’......

这些怪异在绯尽天中不会真正死去，但生命气息每彻底破碎一次，再次凝聚就会弱化一分。

直到弱成没有意识的普通生灵。

女娲之血的来源，应该就是从‘怪异’而起。

笙笙发现，但凡沾了点赤色的水晶柱，其内的精怪要么是蛇、要么是鱼、更或是蛟形......总之都是鳞类。

鳞类起源于‘龙’。

这‘龙’并非寻常意义上的龙族，石板上微有提及，历代女娲也有所猜测，但真相没有定论。

笙笙估计，女娲之血可能源于‘龙’。

所以想要提纯血脉或者激活，都需要吸纳同类的精血。

这边汲取了，那边就肯定会失去，久而久之越来越弱......例如那头恶蛟，估摸着很久以前应该非常强横，历代娲皇遇到它的就打死一次吸走精血。

到了她们遇见时，弱得跟泥鳅差不多了。

当然。

泥鳅什么的开玩笑啦，恶蛟再差也有七境实力。

在绯尽古战场东行五个月左右，夏漓和白鹿二人遇到了强敌。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强敌，当时远远看见那正红色的水晶柱，尽管对方体型娇小更接近于人形，但笙笙知道对方绝对很强......

她建议绕开，但白鹿跃跃欲试。

因为那些特殊精怪死后逸散的精血，每次都是分作两股，一股入了笙笙体内，一股入了白鹿体内。

白鹿是蛇，与夏漓其实勉强算同类吧。

也正因如此，白鳞一族才会和历代娲皇交好......

五个月的前行战斗，白鹿发现古战场对自己的帮助很大，他感觉自己道基变得牢固起来，修为也隐隐上升，似乎在接近大罗之上‘绯想’的门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