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跟主管压榨员工有什么关系?
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安吉尔对主管的批评。
“你俩是正好赶来吃黑米团子的吗?”
到了混乱终止的终点,那坨巨大的黑色球体横卧在走廊的中央,差点把整条走廊给堵住,好在被劈得零零散散,好歹能绕过去。
失去了生息的细长如毒蛇般的舌头从口中吐出,有种怪诞的滑稽感。
安吉尔忽略了罗哌卡因的调侃,走上前去打量着这还未见过的异想体,结果还是被对方给揪住了衣摆。
“做什......?”
一张大大的笑脸差点怼到他脸上,淡淡的腐臭味直扑面门,要不是衣摆被揪得紧紧的,他能蹦出三里地外。
“当当当!笑脸面具!”笑脸下是罗哌卡因灿烂的笑容,她将白森森的笑脸强硬地塞到了满脸写着抗拒的安吉尔的手中。
“等一下,罗哌卡因......”安吉尔还是收下了这面具,毕竟他实在推脱不过对方。
摸起来怪怪的,有点洁癖的安吉尔感觉拿着的不是不会动的面具,而是数不清的蚂蚁。
罗哌卡因像推销员似的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了稍小一点儿的笑脸,虎视眈眈地望向沙利叶,而沙利叶很识相地主动伸出手来接下了这苍白的礼物。
“你这该不会是...从那玩意儿上面薅下来的吧?”
沙利叶好奇地捏了捏手上的笑脸,摸起来不同于外表的坚硬,而是湿湿软软的,手上不一会儿就沾满了如蛞蝓身上般的粘液。
可一想到这是死去员工的脸,又不太好意思继续捏下去。
“差不多吧,刚干架时不小心砍下来了几个。”
罗哌卡因送完了笑脸面具,看起来心情不错,擦了擦镰刀,上边还滴着丝丝黑色的血迹。
“不小心?你他妈明明一直盯着那些东西砍!”
路西法顶着满头的粘液,黑着脸从地上站起,ego上的薰衣草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地,胸口还带有漆黑的伤口,在粉色ego衬托下显眼不已,伤口处冒出了诡异的黑烟。
花瓣被腐蚀后像遭到霜冻的植物般粉一块黑一块,与他的血混到了一块儿,构成了一副渗人的油画。
他似乎遭到了较为严重的袭击,左脸全是鲜血和粘液流淌而下的痕迹,导致他睁不开左眼,抹也抹不干净。
小帮手的饰品也遭到了损伤,眼镜上布满了裂痕。
手背被腐蚀到可以看见其中的森森白骨和血管,站得近的安吉尔甚至还能听到如往热油里倒水般的“呲呲”声。
“你......需不需要到安保部一趟?”
“啧,不需要,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面对安吉尔的关心,他烦躁地将手往身后藏,表现出了强烈的抵触心理,然后大声控诉着尸山的所作所为和罗哌卡因镇压时的疯癫,好让安吉尔停止对他的关注。
效果拔群,对方确实是不再关心他的伤势,而是在终端上分析起新异想体的镇压细节,将重心转移到了工作上。
顺便点了句在镇压时突然从身后冒出的魔法阵——那才是造成伤亡的主要原因。
“天杀的魔弹!培训部的文职都被狙完了!老子倒要看看那狗日的在做什么......!”
不过路西法看起来只是想找个宣泄口,像倒豆子般把乱七八糟的话都倒了出来,也不在意三人的回应,就骂骂咧咧地跑去了控制部。
“哈?姐哪里癫了?要不是姐,他可能已经被吃了!
不过他受的伤确实算挺严重的,被黑米团子的呕吐物yue了一脸后,又被蓝黑色的子弹连同黑米团子一并贯穿。
不过,那发魔弹是真的挺莫名其妙的,打没打穿黑米团子没看清,更像是冲着活人来的。”
罗哌卡因中肯地评价道,除了不太满意对方对自己的指控。
虽然同样作为这场镇压的一员,但她对于对方的遭遇没有丝毫同情心,只是觉得挺有趣的。
反正人没死,能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