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好福气,难怪看不上我们这些庸脂俗粉。”红玉花魁羡慕的说道,“能得到公主的青睐,以后岂不是可以攀龙附凤,一飞冲天?”
她本来还想继续抚慰一下这位恩主,反正在场的都是自己人,再如何疯狂也没问题。
但是沈辰宇的脸色很难看,心事重重,显然也没有那份心情寻欢作乐,也唯有打消了这个念头。
“原来还想好好结交一番这个魔鬼鱼,谁知道这条鱼太滑溜了,只是舔了舔鱼饵,就溜之大吉了。”他的心情确实很糟糕,“至今也没搞清楚这小子到底有何打算,只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老子在这里备受煎熬。”
这一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劳心费力不说,还亲手给自己扣了一顶绿帽子,想想都特么窝囊。
这厮也确实一肚子坏水,即便是这样,还不嫌事大,依然三番五次追问头顶上的小草帽变绿了,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原以为捂了这么长时间,就是秤砣也热了吧?”王红玉恨恨的说道,“别人都是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软,他可倒好,豆腐吃的喷香,吃饱喝足之后,拨腿就走,连个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也就是说,这一次企图通过一起嗨一把,来达到某些目的的计划,算是彻底落空了。
本来都把自己最喜欢的女人都献出来了,而王红玉也很卖力,服侍得也很到位,诚意满满,但阴差阳错的还是脱钩了。
刚才邬非鱼主动喝了不少酒,让他们一度看见了希望,拼上一醉,想要给他一个借酒湿身的机会。
但没想到的是,关键时候那个假小子又冒了出来,生生把一桩美事给搅和黄了。
而这个堂堂的江湖煞神,居然就这么干脆利索的认怂了,找了一个稀巴烂的借口,乖乖的跟着自己属下走了。
几经周转之后,最终还是让自己落了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你去找两个机灵一点的人,跟上去看看他最后去了哪里。”沈辰宇吩咐道,“谨慎一点,千万不要让他发现,实在不行就撤回来。”
王红玉答应一声,随即安排下去,倚红院自然有的是跟踪盯梢的人才。
对于邬非鱼和柴丽珊的关系,他至今百思不得其解,这已经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围。
两人的身份是透明的,明明这个邬非鱼才是二庄主,可为什么要对这个属下百依百顺呢?
难道柴丽珊还有领导的什么把柄吗?还是另有不为自己所知的隐情?
虽说天下渣男是一家,但是对于邬非鱼这匪夷所思的癖好,一般人还真是傻傻看不懂!
沈辰宇感觉十分烧脑,第一次觉得当个官二代也真累,并不能因为‘我爸爸是某某’,就可以为所欲为。
先不说那边还有一大堆烂事等着自己,目前最根本的一个问题,那就是想要长治久安,首先就得巩固自个老子的地位。
任何一个威胁老爹统治的因素,不论是来自于江湖还是庙堂,都必须早发现早搞定。
如果老爹一旦倒台了,自己也将一无所有,就连这些看似深情款款的粉头,都不会再鸟你。
因为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句话什么时候都不过时。
当然,并非只有安阳郡如此,在当前混乱的局势之下,那些拥兵自重的诸侯境况都差不多。
他们跟朝廷的关系很微妙,割据基本上是半公开化了,但谁都不想率先捅破那层窗户纸。
双方都同样有两个选择,要么虚情假意,继续维持斗而不破的局面;要么就彻底撕破脸,拼个你死我活,不惜两败俱伤。
可僵持一旦被打破,就好比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很有可能会引发一场前所未有的飓风,掀起足以改变整个政局走向的风暴。
翻开历史就可以知道,第一个下场的人物不论多么牛逼,都没有成功坚持到底的先例。
所以,大家都在观望,广积粮,缓称王。
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有自己父子先做出让步,继续韬光养晦。
也就是说,一刀先把自己给切了,以后再伺机东山再起,相信总有一天能转圜过来。
只不过他一直还不知道幽冥二老已经被废了,以后根本就没有机会振兴了,充其量也就是振动。
沈辰宇越想越头大,唉,这都什么世道啊,当个纨绔都这么累,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