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就此翻篇有点不情不愿,但是注定试不出来这个装逼犯的深浅了,说不定还需要倾力一搏,方能分出胜负。
可双方并非是生死大仇,他又是应约而来,不如趁着还没真的撕破脸,见好就收,也是可以接受的局面。
不过,显然这事有点一厢情愿了,安老既低估了邬非鱼的报复心,也高估了自己的威慑力。
邬非鱼本来丢下了左拥右抱的机会,心中就很郁闷,如今就想好好装个逼,却又遭到这个死老头子不讲武德的偷袭,这谁还能忍啊?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安老:“来而不往非礼也,安老既然先出招了,本少也该还一招才对,要不然,是不是不太礼貌啊?”
安老哪里肯接招,对方中门大开,自己又是出手在先,还没占到多少便宜。
若是这小子含怒出手,连想都不用想,肯定就不是‘不讲礼貌’这么简单了。
“不行不行,拳怕少壮啊,老夫已经老了,哪里经得起你们年轻人折腾。”他摆了摆手,断然拒绝,“老夫还想留着这把老骨头,多活几年呢。”
“安老出手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自己是不是已经活到头了吗?”邬非鱼眯缝着眼,嘿嘿一笑,“占了便宜就想跑,是不是晚点了啊?”
安老情知这小子是因为吃了点亏,心里不爽,这才不依不饶。
可这一架根本就没法打,虽然看上去两人的平分秋色,但那是在自己抢先出手,对方仓促招架的情况下。
而且这小子举重若轻,劲气内敛,几乎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显然比自己高出了一筹。
安老一本正经的说道:“咳咳,这是说什么话,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尊重老人……”
“嗯,这位老人最好先集中精神接本少这一招,若是一不小心送您走了,一定记得托梦呀。”邬非鱼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渐渐收起了笑容,“这样以后本少再出手的时候,也好尊老爱幼。”
此刻,已经由不得安老了,邬大少说着,迈着六亲不认的小碎步,朝着他径直走来,随时就要出手。
虽然在他身上感觉不到灵力波动,就像个普通人一样,可是安老亲眼见过他出手的狠辣,哪里还敢大意?
他急忙一边凝聚灵力,一边惶急的解释道:“邬庄主,有话好好说,且听老朽一句……”
冥冥之中自有一种心灵感应,凌小乔忽然惊呼一声,捂着小嘴,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快了两拍。
相公来了!刚刚还在幽怨的她,马上跳起来,忍不住就想要冲出去。
凌若虚不是没听到邬非鱼来了,也听到了两人交手的声音,可他不但制止了急于出去的凌小乔,还任由安老出手相试。
一则是给安老一个挽回颜面的机会,二是想以此为契机,考量一下这个邬非鱼真正的实力。
凌若虚行事,一向不看过程,只要结果,安老用什么手段都好,只要把事情搞定了就ok。
虽然外面就是自己最想见到的人,凌小乔还是很乖巧的听从了父王的安排,乖乖坐了回去。
这是一种源自内心对父亲的崇拜和敬畏,当然,也不想给自家相公惹出什么麻烦。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么,女儿都是父亲上一辈子的情人嘛,她可不想让两个情人打起来。
鉴于邬非鱼之前坚持要到倚红院欣赏歌舞的行为,太过恶劣,此时她心里也不是那么急于出去拉架。
便宜相公现在被安老教训一下,那就是活该,谁让他不带自己一起玩来着。
不过,外面交手的结果,还是大大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安老作为正儿八经的地阶修真者,乃是王府实际意义上的第一高手,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但并不知道邬非鱼竟然强悍如斯,就连安老都主动认怂,他还在不依不饶。
凌若虚原先还想坐山观虎斗,可是一招之后,已经不敢这么想了。
虽然没有亲眼得见输赢,但是根据两人的说话语气,显然还是安老没有底气了。
安老跟随他将近二十年,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老家伙,语气上软了下来。
不是自己无能,只能说那个坏小子太妖孽。
若是安老一不小心,再整出个两败俱伤,那跟沈家鑫就一起回到了同一个起跑线,平起平坐,这可是凌若虚绝对不想看到的。
可是他又要自恃身份,自然不能亲自出去拉架,这个时候,又该用到自己的小棉袄了。
他微微一笑,冲着凌小乔说道:“小乔啊,你的救命恩人来了,还不赶紧出去打个招呼?”
凌小乔哪里知道自己老爹连自己也要算计啊,巴不得早点出去会会情郎呢,马上宛如一只小鸟,欢快的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