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丈人可是当朝堂堂的王爷,安澜阁主,最有权势的皇亲国戚,人家都一点不在乎,荤段子照样张嘴就来。
自己就是一个小痞子,江湖草莽一枚,还要脸干嘛?
反正名声本来就不怎么样,大不了破罐子破摔,现在有便宜丈人陪绑,倒也值一回票价了。
邬非鱼嘴里一边随意应付着,一边剔着蟹壳里雪白的蟹肉,脑子也是转的飞快。
原本还以为凌若虚会很有节操,不会跟自己一样口无遮拦,说不定一个不爽,就直接离席而去,自己也好趁机走人。
谁承想他如此豪放,居然陪着自己尬聊各种少儿不宜,且没有任何不适。
其实凌若虚的心情很好理解,一直纠结于心的乐安郡问题,大概率就会迎刃而解,放飞一下自我也属正常。
不过,就怕这个老泰山尝到甜头,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小婿’。
所以,应该考虑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可以名正言顺的脱身,还不能让各方反应激烈。
既要摆脱给便宜丈人做免费打手,也不能伤了娘子的心,还要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这个难度,可是有点大啊。
若非搭上二十年的阳寿,绝对想不出来,但是,邬非鱼就能!
他吃完了最后一只美味蟹钳之后,在旁边的银盆中洗了洗手,终于抬起头来。
看着旁边同样埋头大嚼的沈辰宇,眼珠子一转,一股坏水就冒了出来。
一个完美无缺的圣人,并不符合各方的利益,适时表现出自己劣性的一面,或许这样更能让身边这两只老狐狸放心拉拢。
而借着安阳郡第一少的名头,适当做一些出格的事,未尝不是一个‘自污’的好办法。
若是柴丽珊知道他的打算,肯定很不屑,这个流氓领导根本就不用自污,已经很污很污了。
就这德行,只能撒泡尿照照自己了,要是照镜子的话,镜子都能碎了!
“沈公子,在下素闻安阳郡的红玉花魁艳冠群芳,声色歌舞乃是一绝。如此良辰美景,何不招来给大家献舞一曲,请王爷品鉴一番?”计较已定,邬非鱼笑眯眯的开口说道,“实在不行,咱们登门去欣赏一下舞姿声乐也行啊!”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第一次听到有人把沾花惹草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清新脱俗,充满了一股文艺气息。
但这话不论说的如何委婉,都改变不了想要出去花天酒地的事实,而且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明白了里面的内涵。
这一刻,文艺青年邬大少,手摇折扇,眼放邪光,宛如一个迫不及待要去享受声色犬马的花花公子一样。
将一个花心浪子的放荡不羁,演绎的淋漓尽致,其实在了解他的柴丽珊等人看来,这根本就是本色出演!
一石激起千层浪,桌上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又想要做什么妖。
刚刚在斗法中让所有人都心生畏惧的邬大少,几句话之间,人设便已轰然崩塌。
乍闻此言,两个女孩子的反应最为强烈,一口老血就直接给喷出来。
有没有人管啊?守着这么如花似玉的两个美女还不够,还一心想要出去浪,这还有政府吗,还有家法吗?
这个臭流氓还真是一头好猪啊,贼特么敬业,拱了这么多白菜还嫌不够,还要出去再整几朵野花换换口味。
这厮看来是家常菜已经吃腻了,总想尝尝外面的野味,还有那么多异父异母的‘好妹妹’,在等着他去关心呢。
柴丽珊再也无法保持原先的淡定,就差一口盐汽水喷过来:我呸,逛窑子就是逛窑子,还特么欣赏舞姿声乐!
跟这个不要脸的邬非鱼在一起,不但智商受到挑战,就连三观都会脱胎换骨。
虽然没有当场发作,但还是忍不住翻了翻美眸:我说,你这流氓的本性和不要脸,是祖传的吧?怎么时时刻刻都挂在嘴边呢?
若不是凌若虚在场,她肯定要先掀了桌子,再把那个祸根剪掉,哪怕一辈子守活寡,也要让这个人渣老老实实。
凌小乔更不会动粗,只是隔着柴丽珊,送来一个斜视的眼神儿:相公,你能要点儿脸吗?!
自己出去鬼混倒也罢了,还想找粉头款待便宜丈人,这就很过分了,有你这么做人家女婿的吗?
怎么,你是许下老泰山什么了吗?还是担心他恨你这个说了不算的‘赘婿’哪?
两个女孩虽然眼神不善,其实还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这厮脸皮奇厚不说,还特么抗揍!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邬非鱼看起来花心,其实还是很坚持原则的。
这就是一个态度问题,牵扯到了女孩子的自尊和矫情,对于自己被无视心生不满,必须表达一下自己的抗议。
就像现在那些小夫妻,听闻丈夫要出去应酬,不都是这样的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