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香走后,唐白柔闷闷不乐,脑子一直在想这件事。说到对于孩子们的了解,她这个做娘亲的,反倒是对郑玄轲了解更多一些。郑玄轲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的品行她自是知道。相对来说,自家女儿流落民间多年,对其性格到如今也没有完全摸透。
再者,郑玄轲那孩子,之所以把她女儿拉出来做挡箭牌,是不是也是心悦她女儿。毕竟他们因为保护的关系,也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如果两个孩子都有意,那这事情也无甚大碍,毕竟当年,她与苏沉香也开过娃娃亲的玩笑。
唐白柔就这样一直紧皱眉头,思来想去,直到上官承绪带着愤怒进了内室,她才恍然。正要跟上官承绪说苏沉香今天来请罪的事儿,就见上官承绪面色不虞,不知道为何。
“王爷......怎么.....谁惹到您了?”
上官承绪,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面色铁青的说道“还不是你闺蜜的好儿子!”
唐白柔一听,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下午王爷是被皇上召见进宫的,这会为了苏沉香儿子生气,是不是因为同一件事儿。
“皇上召见你不是说下棋吗?”
“下棋,哼!他是想看老子笑话!说郑崇阳的儿子,在南地言之凿凿,和我闺女早已订立婚约,问我他何时能喝上喜酒!”
唐白柔愣了一下,果然是同一件事,心道苏沉香来请罪也倒罢了,宫里那位还特意把王爷叫过,八卦一番,这有一点过了。看着王爷恼怒的神情,不禁问道“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呛了他一回。我就说,反正你当初答应的,我闺女婚姻自由,定不定婚约,他都管不着!”
上官承绪气愤的说完,才发现唐白柔如此平静,顿时瞪大眼睛看向唐白柔“娘子为何不惊讶?!”
“呵呵,惊讶又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只盼不要传出风言风语才好!”
“不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郑家那小子前脚离开皇宫,我后脚就进宫......难不成那小子来过?”
“那倒没有,他现在去依依办差的地方,亲自跟依依请罪去了。是沉香过来说的,沉香说,如果依依愿意,她明日就派人来提亲,三书六礼八抬大轿......”
上官承绪一听,瞪着眼睛,气愤的说道“她想的美,我家闺女才回来多长时日,你我都还没稀罕够呢,就抬她家去,没门!”
唐白柔此时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沉着与镇定,无论上官承绪怎样气得暴跳如雷、怒不可遏,她都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丝毫没有出手阻拦之意。要知道,别说是身为父亲的上官承绪,心中满是愤懑和不甘,即便是她自己,又何尝舍得,让宝贝女儿刚刚归家未满一年,甚至连那浓厚的父女之情都尚未尽情享受,便匆匆忙忙地嫁作人妇呢?一想到此处,唐白柔的心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疼痛难忍,那份对女儿深深的眷恋与不舍,犹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她难以自抑。
坐等上官承绪发泄完毕,唐白柔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再着急又如何,玄轲那孩子已经亲自去给依依请罪了,我们还是稳住,静待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