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这是本官的庙堂,岂容尔等放肆?”
曹知县想拦着,刚动一下,却发现脚下被冻住,无法走动,只能站在原地大喊。
刚刚在城外,窦家家主能说出来是因为要拖延时间,等着曹知县救自己。
可眼下情景,这些不知到底是什么来历的人,当着曹知县的面也敢如此。
正在他犹疑之时,楚寒雪拿起一旁的惊堂木,朝着刚刚被沈凌霄打断的腿又来了一下。
痛得他在地上打滚。
听着他的哀嚎声,楚寒雪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是心善,但不是圣母天神下凡,对于这种人,杀一百次也不足以告慰被他残害致死的冤魂。
莫说打他这一下,若是今日没人敢处决她,她也一定会拿刀亲自杀了他。
“说不说?”
“我说!我说!”
窦家家主就是个商人,商人做久了,钱财太多,总惦记着守财,守财守惯了,难免贪生怕死,挨这两下,基本就到了他能承受的极限。
心理上,基本也到了极限。
窦家家主一边捂着腿,一边哭喊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与刚刚那血书上的别无二致。
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早已唾骂起来。
“呸!戕害好人家的姑娘,恶事做尽,你们就该去死!”
“对!对!就该被腰斩!”
“我们云城的云锦,名扬天下,你们窦家若是吃透了这个行当,要么就发扬光大,你们却将我们这些以云锦为生的人作为奴隶,依照你们的意思才能存活,畜生不如。”
曹知县见情况不妙,用力晃动两下身体,朝着他们大声嚷嚷道
“住口!你们这些白目刁民,你们懂什么?他们这是屈打成招,这样的证词你们也信?”
沈凌霄冷笑一声,戴着剑鞘的凌霄剑,剑指曹知县。
“屈打成招?原来曹知县知道这是屈打成招啊……”
“那为何曹知县的屈打成招作数?我们的就不作数呢?”
“你……你……”
曹知县气得发抖,可他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调整好了呼吸,想到了对策。
“好一个屈打成招,不过我想你们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曹知县的眼神中露出许多歹毒来。
“来人,把吴献云带上来。”
话音刚落,就有人将浑身是血的吴献云从朝堂后面架了出来。
他耷拉着脑袋,浑身是血,仔细听,还能听到他因为呼吸闭塞而发出痛苦的呼吸声。
“你们还赌吗?本官跟你们赌,就赌他的命!”
楚寒雪被吴献云这一身刺目的红刺激到,恨不得立刻杀了曹知县。
她答应过吴献云要保他无事的。
见楚寒雪愣着不动,曹知县以为自己占了上风,立马得意起来。
“吴献云,本官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出卖本官!”
“呸!你这个出卖云城的走狗,我吴献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曹知县冷哼一声。
“今日,你只要当着大家的面说,你知道他们的计划,知道他们是在密谋陷害本知县和窦家,我就放过你。”
“呸!做梦!”
吴献云的铮铮铁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尤其是在曹知县叫他名字的时候,父母的期望不断在脑海中响起。
他们希望他将毕生都奉献给云城,又怎么会做曹知县的走狗?
“好好好,本官从前怎么没发现,你的骨头这么硬!”
“不过没关系,你的骨头是硬了一些,希望你那两个活泼可爱的儿子,骨头也像你一样硬。”
曹知县一个眼神,门外的人群被拨开一道足够两人通过的缝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