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会在云城开辟一条新的,直通朝廷的通信之路!”
“孤会给每一家发两只可以直接飞到京城的信鸽,若是刘伯行事如同曹知县,每一家只需将他的罪行让信鸽带回,孤将亲临云城,为百姓做主。”
“自然,孤也会派遣暗卫,在暗中时时盯着云城的动向。云城百姓无需有这样的担忧。”
百姓听后,纷纷点头。
太子殿下的治城方式,几乎接近于亲自监督管辖,虽然他们心中也没有底,但不妨一试。
因为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何况刘伯当时,在被曹知县和窦家家主逼迫时,也依旧坚守了自己的底线与原则,他们没有理由不试着相信他。
“好!草民替云城的百姓谢过太子殿下……”
门外,一头发花白的老人一看那锐利的眼神,便是在年轻时见过大世面的。
他跪在地上,感谢太子为云城做主。
想来,那老人在云城也有一定威望,其他人见他跪下,也同他一样,纷纷跪下,感谢太子。
刘伯早已被太子请到县衙中,他也跟着跪下,双眼含泪。
他想到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折伏,想到了这么多年自己承受的痛苦……如今,终于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过了一阵,待到百姓纷纷起身,楚寒星才开始宣布第二件事。
“将曹知县和窦家家主带上来。”
他们二人被拖上来的时候,浑身湿漉漉的,身上被鞭子抽打的地方似乎还泛着寒霜。
楚寒雪见到那些寒霜,忍不住皱了皱眉。
就好像自己也曾经历过那寒霜的侵蚀,这种回忆中带的痛感令她不适。
正准备喝茶的楚寒星察觉了她突然变得惨白的脸色,立即放下茶盏,扶住她的肩膀。
“怎么了?是不是又想到从前了?是哥哥不好,是哥哥考虑不周了。”
他挥了挥手,他带来的暗卫立即心领神会,将两人拖远了些。
刚好足够愤恨的云城百姓朝他们身上扔臭鸡蛋烂白菜什么的,以解心头之恨。
“今日,孤将他们带上来,就是要为云城的百姓做主,不日,此二人将被处腰斩之刑。”
“可最近几日,孤还有一些事要审问二人。”
听到自己将被处刑,曹知县和窦家家主两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窦家家主奋力挣扎,被塞得满满的嘴巴说不出话,却不停呜咽,试图再为自己争辩一番。
可曹知县的表现,明显就要豁达得多。
楚寒星看着不动不挣扎的曹知县冷哼一声。
他既然知道了能令他如此豁达的原因,自然要毁了他的道心。
“来人,将曹知县供在后院的金身神像请出来。”
听到这话,曹知县终于抬起头来,眼神中露出惊恐。
不多时,那金身佛像便被众人请了出来。
只不过,那神像实在沉重,他们只能在神像下铺上圆木,将神像推出来。
如此巨大的神像,明晃晃的,着实闪到了云城百姓的眼睛。
他们一开始被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直到……
“你们看那神像,像不像曹知县?”
“果然是曹知县……”
一呼百应,大家对伏在地上的曹知县恨意更深,恨不得撕了他。
楚寒星走了下来,微微屈身,高傲的看着曹知县。
“你以为,你生前为自己塑造金身佛像,供不灭香火,死后就能位列仙班了?今日,孤就毁了你的如意算盘!”
楚寒星直起身体,声音肃立。
“这金身佛像是云城百姓的民脂民膏,云城百姓生活在此,受了你们这些人十几年的折磨,这也是朝廷的失职!”
“今日,孤就做主,将这些民脂民膏归还于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