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查探的人手陆陆续续地回来禀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便逐渐明朗了。
次日一早,杭书珩便击响了县衙大门外的大鼓。
附近的人听到鼓声,便知道衙门这边有热闹看,纷纷涌了过来,不一会,便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只见衙门门口站着一名身姿挺拔的青年,朝着衙门里面拱手,高声喊道“秀才杭书珩,恳请大人重审梅氏胭脂铺毒口脂一案。”
“诶!那不是杭童生吗?”
喜欢凑热闹的,还是那波人,当初杭书珩与万家的对簿公堂的时候,在场外看热闹的正是这些人,他们对杭书珩不算陌生了。
没想到,时隔一年多,这位又和县衙杠上了,“诶!那不是杭童生吗?他咋又要上公堂了?”
有人纠正道“啥童生啊!人家现在是秀才了,是咱屏阳县的榜首。”
之前说话那人一拍脑门,“对对对,瞧我这记性。”
“听着像是为了前两日那梅氏胭脂铺毒死人的案子而来,莫非那胭脂铺真是遭人陷害的?”
“谁知道呢!跟着进去看看呗!”
在百姓们的议论声中,有衙役出来了,“传击鼓之人上堂。”
杭书珩大步流星地往衙门里走,后面跟着一群喜欢看热闹的百姓。
等他到了公堂,县太爷早已就位,象征性地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道“堂下何人,为何击鼓?”
杭书珩不卑不亢地朝坐在上面的县太爷行礼回话“秀才杭书珩,参见大人,恳请大人重审梅氏胭脂铺一案,还胭脂铺东家梅氏一个公道。”
上面,县太爷踌躇片刻,还未说话,在公堂一侧的县丞彭得胜便抢先发难道“杭书珩,这里是公堂,不是你家的堂屋,岂能容你在此胡闹,就算你是今年的院试榜首,也不是你能随意胡闹的资本。”
杭书珩侧头看过去,不咸不淡地说道“县丞大人怎么就能断定学生是在胡闹?”
“梅氏胭脂铺一案,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岂能容你在此信口雌黄。”
“哦!县丞大人所说的证据,是指那些被搜出来的有毒的口脂,以及那用了口脂后中毒身亡的受害者?还是指住在城北贫民窟的受害者连几吊钱的药钱都付不起,却能买得起十两银子一套的润肤露?”
彭得胜张口就想反驳,可嘴皮子张张合合几次,最终是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杭书珩则继续说道“况且,大人都还没判结案,县丞大人您又何必急着喧宾夺主。”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哪有……”彭得胜被他这一番挑拨离间的话弄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连忙朝县太爷拱手解释,“大人莫要听这小子胡言乱语,下官绝无半点要僭越的意思。”
杭书珩冷冷一笑,凉凉地道“嘴上说的好听,行动上可一点也不自觉。”
“你闭嘴,休要在此挑拨离间。”彭得胜指着大喝一声,他觉得杭书珩就是专门克他的,每次交锋,他就没讨到过一次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