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都磕了,当长辈的好意思赖晚辈的压岁钱吗?
烧饼苦着脸,刚刚两把牌,他输给萧飞好几百,牌桌上输的,他也就认了,怎么大侄子还跑过来要压岁钱了。
这叫什么?
屋漏偏逢连夜雨。
再说了,刘笑亭是年的,烧饼也是年的,也就比刘笑亭大了三个月。
当初要不是因为刘笑亭的爷爷跟郭德强是忘年交,他应该跟玖字科一起拜师的,辈分被拉低了,没想到还有好处。
“爷们儿!我刚输给你师父好几百……”
“那能一样吗?”
萧飞看看刘笑亭,再看看一脸囧色的烧饼,也是乐不可支。
“叔,饼叔!”
刘笑亭不愧是萧飞的徒弟,配合的极好,不给钱就不起来。
“饼啊!受了大侄子的头,你不给人家可不起来。”
一旁的张贺伦还在敲边鼓,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向他走进。
烧饼这下算是给堵到墙角了,想赖着不给,可是当着这么多师兄弟的面,师父师娘还在一旁看着呢。
“给,我算服了你了!”
烧饼说了一句,然后就像割肉一样,从桌上抓了一张大红票子,拍在了刘笑亭的手上。
“一个头一百啊!”
刘笑亭说着,俯身就要接着磕,这下可把烧饼给吓得魂都差点儿飘出来。
什么玩意儿?
一个头一百,这要是磕上一百个,他都得去银行了。
“别,可别。”
伸手拦住,接着又拿了一百块钱。
“就二百,爱要不要。”
刘笑亭也知道,玩笑不能开得太过了,把两百块钱收好,随后站起身。
“谢谢饼叔!”
“甭谢,往后过年,千万别让我看见你。”
烧饼打定了主意,再过年的时候,直接回东北老家,眼瞅着师兄弟们都要开始收徒弟了,这要是每人收上三五个,他一年赚的钱怕是都不够。
哈哈哈哈……
师兄弟们一阵大笑。
“笑亭,就给你饼叔拜年啊!”
呃……
正笑得畅快呢,谁也没料到萧飞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刚才都在看烧饼的笑话,他们也忘了,刘笑亭可不光是烧饼的大侄子,他们也跑不了。
“栾叔,过年好,伦叔,过年好!”
刘笑亭第一个反应过来,在栾芸博和张贺伦逃走之前,直接往地上一跪,一边拜年,一边磕头,让人想赖账都不行。
“师哥!您这样有意思嘛!”
栾芸博说着,下意识的就站了起来。
“你们爷俩这是商量好了啊?一个在牌桌上嬴我们钱,一个磕头拜年,再赚我们一笔。”
张贺伦也是满脸苦色:“我……就带了几百块钱,都输给你师父了,不带这样的啊!”
刘笑亭也不说话,跪在地上摊开手。
两位瞧着办吧!
“要不我给你磕回去!”.b.
张贺伦也真豁得出去,说着话直接起身,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
郭德强见状,更是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萧飞也是一样。
知道师兄弟们鸡贼,可也没想到能鸡贼成这样啊!
就为了二百块的压岁钱,居然要把头给还回去。
“小辫儿,哪去啊?”
萧飞正笑着呢,就看到刚才还在围观的张芸霆正瞧瞧的要上楼。
要说德芸社里谁最鸡贼的话,绝对非张芸霆莫属。
这小子对待钱的态度,用郭德强的说法,张芸霆的钱都镶在了肋条骨上,花出去的每一分都带着血呢。
“师哥,我没钱!”
没钱?
没钱你捂什么口袋啊!
今个谁也甭想跑。
刘笑亭接到了萧飞的眼神暗示,干脆
都不起来了,直接趴着到了其他人的面前,喊一声“师叔,过年好”,便磕一个头。
不全都是鸡贼吗?
今个非得让你们挨个放血。
一时间,玫瑰园里鸡飞狗跳的,为了口袋里的钱,郭家门的徒弟也真使得出来,张贺伦不是把头给还了嘛!
其他人也是有样学样。
“小子,我也把头磕给你,把钱还我!”
烧饼一句话,差点儿让萧飞笑岔了气,这小子,亏他说的出口。
可郭家门鸡贼,难道于家门的就真的大方了,钱既然进了口袋,还能再掏出来?
琢磨什么呢?
于是……
刘笑亭在前面爬着跑,烧饼在后面爬着追,再加上为了保卫小金库,四散奔逃的一帮人,玫瑰园里今天可真是热闹了。
“行了,行了,都行了,至于嘛!”
终于,王薇发了话,再这么闹下去,都成什么了。
“亏你们还是当师叔的呢,甭废话了,一人二百,掏钱!”
王薇都这么说了,郭家门的徒弟们只能照办,刘笑亭笑呵呵的又敛上来五千多。
“师父,咱有本钱了!”
“嘿!合着你就是为了给你师父攒牌本儿啊?”
张贺伦的一句话,又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萧飞在玫瑰园吃完午饭,就带着一家人回去了,明天还要去东北,他得准备一下。
结果,刚到家,便有人上门了。
“凭什么?丫丫,你说说,凭什么啊?”
萧飞抱着甜甜站在一旁,看着正在跟佟筱娅哭诉的杨蜜,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大年初一,堵着门来哭,有这样的吗?
佟筱娅也是满脸无奈:“我哪知道凭什么,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啊,大过年的,咱们别哭行不行。”
杨蜜也意识到了不合适,抬手两把抹掉了眼泪,接着就开始跟佟筱娅絮叨起来。
大概的状况就是,杨蜜今年过年,跟着刘凯维一起去了香江见家长,都发展到见家长的程度了,估计距离结婚也就不远了。
可见过了家长之后,刘凯维突然在昨天大年三十跟杨蜜提起了一件事。
他希望两个人结婚之后,杨蜜能考虑一下将生活的重心,转移到家庭上面来。
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