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于长飞却不敢大意,他明白自己重任在肩,决不可因儿女事而坏了公务,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在没有确切弄清楚这一对父女究竟是何样人物之前,他绝不能存有丝毫的侥幸心理。但是为了作掩护和保护自己,他不得不和这个貌似单纯而又美丽的女孩玩一会儿游戏捉一会儿迷藏。
古丽娜说:“不瞒你说,我们老家那儿有一种野草叫麻黄草,沙滩上草丛中满地皆是很不起眼,也不值多少钱,但它却能治许多疑难杂症。父亲瞅准这个机会,这几年贩这种野草,挣了许多钱。现在我们家除了有钱就是有钱了。”
“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吗?”于长飞不禁揶揄道。
“你见过鬼推磨吗?”古丽娜反问道。
“如果我见过,我就不是我了。”于长飞自有他的依据,“可是大家都这样说。”
“我就不喜欢钱,而且我讨厌那么多钱,我讨厌全天下所有的有钱人!”古丽娜说得很认真,她的脸突然变红了,红得鲜艳芬芳,就像一朵正在绽放的红牡丹。
于长飞不由得重新开始审视这个特别的女孩了,她的脸上充满纯真与可爱,她不像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矫揉造作,骄横霸道。但是他更清楚他的此行目的,绝不能有花花草草,更无儿女情长,他面对的是一个修炼成功的老狐狸以及他盘根错节的蜘蛛网。不过结识老贼的女儿、利用她的单纯和无知,他眼前的路可能要走得顺畅些。谁知道呢,此处由天不由人,走到哪算那吧!
太阳落山已经有一阵子了,都说山里黑得快,但却一直不见黄昏降临,于长飞当然不解其中内情。有人上楼顶叫小姐云吃饭,俩人这才乘电梯下楼。
午餐一大桌子人,晚餐只有小姐一人陪着于长飞,俩人说着话儿,因为精神太专注,究竟吃了些啥,竟浑然不知。饭后小姐说,楼下大厅里每天晚上都有大小不一的聚会,人或多或少,气氛热烈而不嘈杂。那里不分贫穷富贵,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的人都有,还有些前来办事的客户以及公司里的雇员,这些人都可凭会员证进出,小姐问他想不想下去放松一下。
于长飞不敢抛头露面,但他又不便拒绝小姐的盛情相邀,平常这大概就是小姐一天当中唯一的一次娱乐活动吧!转念再一想,他和这一行道的人从未有过交结,在这种场合不可能会碰到熟人的,因而便说:
“好吧!”
大厅里的酒水果品小吃等等,全都是免费的,等会还有夜宵。一旦能有机会进入到这个场所,大家都是一家人了,那就尽情地吃吧玩吧唱吧!
不过有一条,如果你不愿意让人把你认出来,你可以做一些化妆抑或是戴上面具。
其实,这是一座地下赌场,上面一层是娱乐场所做掩护的,负一层则是又一番场景,都市有钱的阔佬们大都聚集在这儿,他们玩的是另一种挥金如土的勾当。古丽娜不说破,于长飞自然不可能知道楼下的内情。
电梯到了一楼,于长飞和古丽娜出电梯的时候,有一伙进电梯的其中一人猛一看到于长飞,顿时大惊失色道:
“这不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