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子的大汉——他是其中在位的一任皇帝！

【蜀军由上到下浴血死战，宁死不降，后来晋国对此战的描述是：伏尸蔽地，血流丹野。】

不管你是为了保命，还是为了消除司马昭的戒心，都不能用这句话来达成目的。

【“不偏安！！！”】

刘备平地踉跄，脸庞通红，呼吸急促，似乎要喘不过气来。

始皇帝政举起酒杯：“敬蜀汉。”

天幕在播放画面，刘备将拳头捏紧，像是绞链拉扯到了极致，猛然一弹，胳膊往天上挥，衣袖携动风声。

秦国。

【诸葛瞻父子殉国。】

宋仁宗赵祯擦掉泪水，抬起头：“但是？”

他是刘彻！是这大汉的皇帝！

如那邓艾，不是一年两年，是整整二十年！

明末。

前前后后，蜀汉有多少人为了这两句话付出生命？

东汉末年。

【汉中守将蒋赋、王含，黄金谷守将柳隐，孤悬敌后，对魏军殊死抵抗，致使魏军粮道不畅。】

“你可以平庸，你可以不懂朝政，你甚至可以不北伐，不抗曹，不殉国，但你不能……你不能……”

“刘阿斗！”

多谢……

明初。

“阿斗。”

刘备不敢置信：“刘阿斗！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的！！！”

唐朝。

“？！”

诸葛亮和刘禅连忙上前搀扶，但刘备已经无法对他们的担忧作出安抚了，心口上的剧痛占据了他的整个世界，“此间乐，不思蜀”这句话搅进他的血肉里，字字割肉，句句削骨。

【司马昭问其：“颇思蜀否？”】

蜀汉。

赵匡胤：“敬蜀汉。”

刘备眼角处的皮肤，好似有水液润湿。

骄傲之色晕在眉眼之间，刘彻几乎想要让胸腔的那口气震荡出去——

＊＊。

“父！”

汉朝。

长孙无忌：“蜀汉啊……确实当敬一杯。”

崇祯皇帝朱由检倒了一杯酒：“敬蜀汉。”

颍国公傅友德：“敬蜀汉。”

汉朝。

【张飞之孙张遵殉国。】

【刘禅，封安乐县公，食邑万户，赐绢万匹，奴婢百人。】

郭图：“唉……”

此声，天下震动。

理想主义者的光辉，照亮着整个蜀汉。

苏武在冰天雪地里朗声大笑：“大汉！这就是我大汉啊！”

就连曹魏阵营里，夏侯渊作为蜀汉敌人一方，作为“汉贼不两立”里面的“贼”，心口都不由自主随着这嘶声，用力一跳。

商鞅：“敬蜀汉。”

不然，他那些老伙计，那些后辈，从灿烂少年到花白暮年，将一生都奉献给蜀国，为之殚精竭虑——

刘备好似想要怒吼，但最后，他也只是哽咽出声：“你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啊。谁都可以说，唯独你不能说啊。”

明初。

——凛凛人如在，谁云汉已亡？

【黄崇其父在魏国官至车骑将军、仪同三司，若黄崇投降，在魏国也能当个高官，过上好日子，但，其亦是殉国。】

他指着天幕，声声泣血：“那么多人为了蜀汉牺牲一切，你作为蜀汉的皇帝，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这是大汉啊，到底有多大的魅力，才让人不甘心它的逝去，想要将之追回，至死不渝。

【但是……】

“主公！”

宋朝。

【刘禅乐呵呵回：“此间乐，不思蜀。”】

纵是隔着时空，也不免动容。

纵为敌人，也不免尊敬。

【成都投降前的最后一场战役，发生在绵竹。】

秦朝。

【魏元帝封刘禅为安乐公，宴上，司马昭特意令人演唱刘禅故国，蜀地之歌舞。蜀之旧臣怆然落泪，独刘禅喜笑自若，无动于衷。】

这些人，不仅仅是喊口号，他们是真的为了复兴汉室，为了自己的理念搭上一辈子，从钱财到时间，从健康到寿命。

溥仪苦笑一下，也往地上倒了一杯酒：“理想主义者啊……真像。”

刘彻脑子里“嗡”的一声，那些画面好似一柄重锤，狠狠地敲砸在他心上，砸得他心神剧荡。

洪武大帝朱元璋：“敬蜀汉。”

他们，又算什么呢？

“那刘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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