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天幕!你快告诉祖母!我政变的不是她啊!!!”(2 / 2)

小唐童神情恍惚。脑子里一时闪过“第三”的名次,一时闪过第四第五名里国家危难时,画面中山河破碎,道路沟壑里填满尸体,人们易子而食。

但是这个判词……

【——一个,无论喜欢他的人还是厌恶他的人,都希望他早死的男人。】

……

——他就是那种感情一上来就容易哭的体质,年少时会因为要离开父亲独自出门而恸哭不止,熟悉的人病重他更是痛哭流涕,前段时间他吃个瓜想到死去的杜如晦,想到他吃不了这么甜的瓜了,又怆然泪下。

……

“盛世之景啊……”

程咬金猛点头:“对!吊起来打!”

贞观大臣们对自家陛下爱哭这个性子也很了解。

如果是其他人,不一定能感同身受,但李世民亲身经历过大业年间和隋朝末年……若让他形容,这两个时间段都如磨盘,百姓是里面的粟米,被碾碎骨头,压出血肉,身体一丝一毫都不曾浪费,填进苛政与乱世中。

李隆基低着头走过去,尽力表现自己的恭敬,表明绝无还唐之心。

魏征让宫人拿来水,递上去:“陛下喝水,莫哭了,你是尧舜之君,怎能做小儿态。”

他骤然站起来,把自己身形拉成紧绷直线。

【随着此诗娓娓道来,画面中浮现出盛世之景。】

尉迟敬德理直气壮。

李隆基本人脸颊苍白,不敢相信:“我?怎么会是我?”

尉迟敬德大声道:“陛下!说不定天幕会允许我们过去呢!过去之后俺替你把那个李隆基吊起来打!”

但现在,他只是……忧郁。

“天幕!你快告诉祖母!我政变的不是她啊!!!”

“如今岁月虽流,却易触景伤情,我……我仅是看到这‘第三’的排名,便禁不住恸哭。是朕没能克制住啊……”

【其上位后,一手将唐这个朝代抬向巅峰。只观当朝诗人所做之诗,便可窥出一二——】

房玄龄递手帕:“陛下,大悲伤身!为国保重身体啊!大唐不能没有陛下。你若是出事,说不定这个李隆基就要提前上位了。”

“第三?”

……

【“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还有,什么叫盼着我早死?我有那么人憎狗嫌吗?

“来人,去将三郎叫来,朕倒要看看他是如何败家的。”

李世民倒不撕心裂肺。

【各州各县仓库中堆满了粟米和布帛,哪怕是荒芜的河西、陇右地区,也十分富饶,如同江南鱼米之乡。】

他才不怕,皇帝砍了又怎么样,如果陛下当年需要,玄武门他能一身血带人去威胁太上皇,他也能为了陛下一刀把太上皇杀了——不用陛下背弑父的恶,一切都是他尉迟敬德自作主张!

武周。

李世民擦擦眼泪,抿了一口水,却还是哽咽:“诸卿,自贞观初到如今,短短十五年,我总共经历了十四个灾年,除却贞观五年外,竟无一年无灾。往往上一个灾情还没有过去,下一个灾情就赶上来了。百姓人家,如何能承受这种伤痛——混乱、危险、饥饿,于大部分人而言,皆是常态。”

李世民看到这些画面,下意识为之露出笑容。

李世民甚至都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暴怒——之前他在想,如果他们李唐家出了这样一个败家子,他肯定要气到晕过去。

光是想到这个,李世民就忍不住眼圈红红,眼泪稀里哗啦流下,比阴云下雨还密集。

程咬金震惊地看着尉迟敬德。

另一个世界,天宝元年的李隆基突然想起……这天幕好似是所有朝代都能看到的?

不久,一少年郎走进来,本能地在外人面前保持形象,并未流露惊惶:“见过陛下。”

“虽说我等尽力稳住局势,使米价一直维持在每石三四十钱,到如今更是降到每石二十钱,天下大安。可我曾经看到过蝗灾时,拼命扑向蝗群,一身血倒出来的农人;我看到过隋时,光着身子拖拽龙舟,肩膀血肉模糊的纤夫,他们像蚂蚁一样慢慢爬行,倘若有大风,走十步就要退九步——而隋帝就在龙舟上开宴,龙肝凤髓只食一口,多的往地里埋。”

上官婉儿轻轻一笑,并未多言。

——撕心裂肺。

虽然他对武家人说过“吾家朝堂,干汝何事”,但那是七岁时所说,旁人——包括他祖母也只会觉得他有傲气,而不会觉得他心怀不轨,现在就不一样了,现在是天幕在认证。

【开元十三年,西京长安、东都洛阳米价一斗米才十三钱。】

【李隆基,可以算是李唐第六位皇帝,其发动政变,接受禅位,取得了国家统治权。】

【到开元二十五年,朝廷甚至担心米价太低会不会伤到农人,让他们来年无钱买种播种。】

“我不信,我要看看,我是怎么败家的!”

程咬金:“对!一刀剁——什么?!”

女皇武曌满脸揶揄:“婉儿,恐怕这小子此刻早已惊恐莫名了。”

“三郎到这边坐。”武曌指了一个离她近的位置,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她的一线表情。

尉迟敬德:“有需要,俺还可以一刀剁了他!”

连忙把人团团围住。

小少年李隆基扑通一声跪下去:“祖母!孙儿不敢!”

前三果然有牌面,居然还有判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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