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枕回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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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肆什么都没说，葛管家也吩咐了佣人们不要多嘴。

如果不是许肆因为太忙碌，没睡好，眼下有淡淡的乌青的话，少年可能真的就毫无察觉。

他默默将一切变化看在眼里。

待到许肆忙完从书房出来，重复许肆当初的动作，到厨房泡了一杯色泽诱人的蜂蜜花茶，端到她面前，替换了她手边的苦咖啡，眼神格外温柔又敏锐。

“小姨最近是不是很累，都没有睡好？”

许肆端着花茶喝了一口，是很熟悉的微甜，唇腔里花香扑鼻，能惺忪人长期紧绷的神经。

“还好，不是很忙，你夏令营玩的开心吗？”

裴枕笑了笑，“嗯，都是些爬山之类的体能项目，不过老师说这也可以算在学分里面，我拿了第一名。”

又是第一。

许肆挑了挑眉梢，认真的想了想，笑道：“真厉害，那我过几天再带你出去海滩吧？”

本该是他很喜欢的奖赏。

可裴枕闻言冲她笑笑，很缓慢的摇头拒绝。

“如果这会让小姨更忙的话，就不去了，我希望小姨能好好休息。”

这段时间确实很忙。

许肆本打算咬咬牙熬夜处理工作，再带他去。

可他好像能察觉到她在想什么。

拒绝的很干脆。

许肆神色柔软了些，“那你不失望吗？”

裴枕在她的花茶里添了些热水，清澈精致的灰眼大胆迎着她，里面看不出来别的情绪，全都是担忧。

“不失望，而且，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许肆来了些兴致，“是吗？你要做什么事情？”

裴枕眼神悠悠，口腔含着认真，“很多，想要更努力，变得更厉害些，成为个有用的人，帮帮小姨。”

许肆愣了愣，忽然笑了。

她知道裴枕说的不是假话，即使没人告诉裴发生了什么，但气氛肉眼可见的凝重许多，裴枕那么细致的人，不可能感知不到。

而且他一直在努力着，比许肆见过的所有人都自律。

但她也没有因此就将事情说出来，而是顺着他的话继续问。

“那你有没有想过成年之后，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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