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此言。
想着,太子爷此刻的双眸,情不自禁的眯了眯,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切,并未着急开口。
不过心中却是对于,这些个文官此间是非不分,居然妄图裹挟朝政,妄图左右局势,妄图挑衅大明律例和律法,这等胆大包天的行为,心中肯定是衍生了诸多的不悦和不喜。
毕竟换位思考,眼下这等话语乃是汉王朱高煦的口中说出来,并且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这些人都能够如此的无耻,打着时局动荡的旗号,妄图以此威胁。
那么这些个话语,要是从他这个太子爷的口中说出来呢?
这些个人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要说这些人,眼下所做的姿态,能够比之当下好上几分?
就眼下这些人的姿态,别人信不信不重要,反正朱高炽是不怎么相信的,毕竟有个成语怎么说的呢?
管中窥豹!!
怕是这个问题,在他这个太子爷的口中说出来,所得到的答复,以及所面对的结果,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着,想着,就眼下发生的事情,让本就对文臣有着诸多意见,已然改变的了诸多看法的太子爷,于当下发生的事情上面,此间的心情更是沉到了谷底,对于这些个站出来反对的文臣,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和看法,同时也算是对这些个人,失望到了极点。
毕竟身为上位者,怕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或者喜欢看到,自己手下的人,这般抱团威胁或者裹挟身为上位者的他们,因为这样的行为,无疑不是在挑衅上位者的权威,抚摸上位者的虎须。
一想到这里,朱高炽的脸色,于此间又是忍不住的阴沉了几分,目光也是于此间变的深邃阴冷了起来。
见着当下的此情此景,朱高煦不禁被这些个人的无耻给气笑了,伸手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半眯着双眸冷冷的环顾了台下躬身行礼,于此间为之求情的群臣一眼,幽幽开口道:
“唔”
“有意思,有意思,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怎么的.”
“依照尔等的意思,乃是这些个人,非是没有过错,反倒是有功了不成?”
“难道这些个人,犯下这等滔天罪行,视皇权、太子、本王为无物,并且于此间祸害百姓,还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咱还不能够依照大明律例和律法处置他们。”
“并且只要处置了他们,朝廷则就会陷入动荡,朝廷就会陷入停摆,朝廷连运行和执行命令都成了问题呗?”
说到这里,朱高煦略微停顿了一下,面色于当下变的愈发的阴冷和森然了起来,继续出言道:
“或者说”
“咱们大明偌大的疆土,除了这些个为非作歹,搜刮民脂民膏的人之外。”
“就找不到,别的人,可以主持大局,或者替代他们的人吗?”
“如若真的是这样,真的依照诸卿所言的这般的话,那么岂不是,不管这些个人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本王和太子爷两人,也只能够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却不能够治他们的罪?”
“诸卿.”
“是否是个这意思?”
“嗯?”
“倘若是,尔等就不妨,直言不讳的回答本王这个问题。”
此言落罢。
场中出列求情的群臣们,脸色瞬间大变,神情变的无比凝重,齐刷刷的全部跪拜了下去。
原因无他。
因为汉王朱高煦的这一番话,说的可不是一般的重。
不过相较于文官们的惶恐和惊惧,那些个武将功勋们,则神情玩味的看着好戏,特别是见着一个个被问着,于当下吃瘪的文臣,让他们这些个以往受够了文臣那巧舌如簧嘴巴的苦,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无比的赏心悦目、精彩绝伦。
就这般。
整个太和殿中,气氛于当下变的无比的诡异。
谁都不敢率先开口说话,当然最为主要的原因则是,就眼下的情况,面对朱高煦如此尖锐的问题,让场中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该说些什么。
同时眼下的情况,也让场中的群臣们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这么多年以来,虽然文臣们几乎都看不上汉王朱高煦,但是这么多年以来,彼此之间也不过偶尔有着些许的小磨擦而已,彼此都异常的识趣,适可而止没有扩大化,都在彼此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就眼下所有文臣抱团,与之朱高煦硬刚、抵制,还是第一次,这都不是最为重要的,此间最为重要的事情,乃是此件事情上,还牵扯到了太子爷,并且还都是当着太子爷的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非是他们愿意如此。
但是当下发生的事情,已经不是单单一个人的问题,乃是此间牵扯的问题太多太多了,虽当下的事情上,场中求情的人,都不曾有参与其中,并没有与之同流合污,行此等腌脏之事。
可又是为何,明明没有牵扯到他们,他们会这般激动的站出来呢?
真的是为了朝廷的稳定?
不可否认,肯定这里面或多或少有着这样的心思和担忧,可终归占比只能够算这里面的很小一部分,真正的原因所在,真正让他们如此激动的原因,乃是朝堂上的人吧!
还是之前的那句话
为官者,谁都不敢说,自己的屁股底下,乃是能够做到百分之百的干净,也压根做不到的事情。
彼此与彼此之间,肯定就有着利益的瓜葛在里面。
而这里面所谓的利益,有些则是见得人的,但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一下处理三十余个朝堂官员,还一个个都是手握实权的存在,并且审理这些人,还都是交由锦衣卫来操刀,之后则是三司会审.此间的强度可想而知!